回到家中,钱老夫人已经走了,舒念一脸诧异,见徐妈妈也躲在厨房没有露面,便叫来静水问怎么回事。
静水将她不在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原本地叙述了一遍。
自她出去后,钱老夫人坐立难安,叫来静水和明水仔细打听绑匪打过电话来都说过什么,静水还好,老老实实地说,明水就不一样了,假装害怕不敢说又想说的样子,被钱老夫人追问了几次,便将绑匪恐吓的话添油加醋描述了一遍,钱老夫人脸色当场就绿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钱老夫人时不时盯着电话,坐立难安,后来午饭时间,电话响了一次,钱老夫人吓得将杯子都摔了,手指发颤指着电话半天没说出句话来,徐妈妈更是吓得面色灰白,只一个劲躲着哭,两个为了担心钱家义一上午花样哭泣的人,没一个肯上前接电话的,钱老夫人更是夸张,一个劲捶胸顿足,哭嚎道:“要死了!要死了!我这把年纪了,平日里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也要被逼着抛头露面喊打喊杀了!”
大有将电话给哭断音的架势。
最后还是静水看不下去,知道事关钱家义生死,耽搁不得,硬着头皮过去接了电话,才知道是圣德女中的电话,询问舒念今日为何没去上班,一屋子众人皆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后,钱老夫人不解气,嘟囔了几句,无非是编排舒念嫁了人还不安分还抛头露面工作的话,静水和明水听着来气,却也不便说什么,只能忍着。
到底最后钱老夫人受不了这份煎熬,颐指气使地叮嘱静水好生听着电话,就回了自己的家中,没了老主人撑腰,徐妈妈想要说两句,可她向来絮叨,话也说不到点子上,明水更是向来不待见她,根本不听,扭头就走,静水厚道一些,听了两句,又将她劝回了后厨去,钱宅这才恢复了清净。
舒念也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请假,虽然酷暑学校放假,但一些课程还需要老师去提前学习讲排,这两天被钱家义的事占了全部精力,忘记提前打招呼了,想到这里,舒念赶忙去给学校打了个电话,解释说家中有急事,这几天都没法去学校了。
江潮生肯答应帮忙,钱家义性命无忧,此事有了着落,舒念心情放松了不少,又已吃过午饭,上午劳心劳累,此事生出一些困意,只是半下午的时候天气正热,纵使觉得乏了,却也睡不着。
静水悄悄上楼,端上一碗冰沙,舒念接过来,笑道:“还是静水最好,最知道我现在缺这个。”
正要吃,静水问她:“夫人吃过饭了吗?若是没吃,我熬了青菜瘦肉粥,先喝一碗再吃冰沙吧。”
舒念这次理直气壮:“我可是吃过饭了,真的吃了,保证没骗你。”
静水这才点头。
接过来刚吃一口,静水又在一旁叮嘱:“吃可以,但夫人慢些吃,吃完了还要再喝点温水才好。”
舒念无奈地笑笑:“知道了!静水大妈!”
静水见她有了说笑的心思,心头也跟着一松。
还想多问,舒念便打发她下去,自己一个人躺在藤椅上,打开电风扇,边摇边吹着风,思绪陷入无边混乱之中。
舒念是被电话铃吵醒的,不知何时自己在藤椅上睡着了,像是做了个梦,梦里的感受还残留在眼前,可睁开眼睛后,却忘记了所梦为何事,只余心脏剧烈地跳动,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电话在响。
舒念慌乱起身去接电话,站起来太急,动作又快,脑袋眩晕一瞬,没有站稳,险些扑倒,堪堪扶住桌角才稳住身形,脚却不小心踢到桌角,钻心似地疼,来不及大呼小叫,赶紧接起电话。
“喂,你好。”
对方沉默着,舒念又开始紧张,便再次说了一遍:“你好?”
“我是绑匪。”对方用平铺直叙的腔调说了这么一句。
舒念脑袋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电话那边的江潮生已经不耐烦,张嘴便问:“钱准备好了没?没有的话,明日我可是要撕票的。”
舒念有点适应不了他说这句话,想要问一句怎么是你打的电话时,江潮生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江潮生这厮,做戏也这般认真,还特意假扮绑匪来个电话恐吓一番,若不是眼下情境不容分心,舒念甚至有点想笑,似是孩童时代过家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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