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不住点头,跃跃欲试的兴奋,随口夸了他一句:“你这般说话利索不拖拉,甚好。”

一边低头摆弄,一边反复跟连伟确认做得对不对,舒念满心都专注在了眼前的手枪上:“你说那要是我这样抬起手来会不会准一些……啊!”

“何必那么多废话?瞄准开枪便是!啰嗦个什么劲!”

说话的人是江潮生,他不知何时回来的,从舒念身后过来,挤过她和连伟中间,将两人分开,又把她手里的枪顺了走,抬手一放,便打中了一旁的树干,只听嘎吱一声,一根树枝跌落在地,身旁的官兵都叫了声好。

连伟一开始愣了一下,待看清来人是谁后便正身向后退了半步,见他随手一枪便正中目标,也是一脸崇拜,袁少文更是话中有话地说道:“督军今日真是好兴致,有日子没见您亲自出手了,今日剿匪督军都一枪未开,这会沾了小姐的光,得以看见,真是有幸。”

舒念刚才一直专注盯着手枪看,虽然听连伟讲解已经很清楚,但毕竟是第一次摸这东西,又是一个不小心关乎人命的厉害物件,心中不敢轻视,全神贯注,压根没有察觉到身边何时来了个人。

她眨眨眼,没有跟得上眼前的变化,还处在被人忽然挤了一下又夺走了枪的震惊中,呆愣愣地瞧了瞧无辜被打中的树干,又瞧了瞧帅气收起枪,又把枪放在手指把玩的江潮生,而后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潮生阴恻恻地盯了她半晌,也不回话,舒念莫名其妙问道:“问你呢,从哪里忽然冒出来的?刚才我还没看见你呢,怎么一下子站我身后了?”

江潮生这才将枪丢还给连伟,只扫了一眼袁少文,便见他冲众人使了个眼神,所有人立即都向后退去,一直到离着有十来步才停下,舒念留意到了,有些奇怪问道:“他们要去哪里?”

江潮生看起来像是不大怎么高兴:“我刚才就回来了,你正跟连伟说话,所以没看见。”

舒念没留意到他话里的不对劲,上下打量他两眼,问:“受伤了没?”

江潮生深深望着她,舒念满脸真诚:“受伤了没啊?问你呢,做什么不说话?”

江潮生肩头微不可查地一松,随后认命地笑笑摇摇头:“没有,一点也没有受伤。”

舒念心彻底松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要是江潮生今天折在这里,舒念少不得要遭池鱼之祸,她不过是气不过想来讨要个说法,从未想过搭上自己的小命。

如今江潮生安然无恙,她也就不必为自己提心吊胆了。

可这番关切落在江潮生的眼中,自是别有一番深意,他越想心里越舒坦,面上竟不知觉带了一丝笑意。

这样的舒念让江潮生有一肚子话想要问,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你喜欢手枪?回去我就送你一把。”

舒念一脸敬谢不敏:“多谢您了,我不需要,平日里也用不上,给我也是放在家里步尘,多可惜,不如给那些像连伟一样爱惜它的人。”

江潮生听她又说起别人,老大不高兴:“你留着防身,这世道乱得很。”

舒念不当回事,她关心的另有他事:“土匪都被你们剿灭了吗?那个头头活捉了没?”

说到这个,江潮生脸上难得出现点笑意,语调里夹杂着一丝得意和自豪:“我都亲自出马了,几个毛贼还在话下?都办妥了。”

舒念大大松了口气:“这下我可以回家了,再待下去我非疯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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