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里面，顾慧看着燕川，像是在重新认识他一样。
这次回来后，燕川已经改变的面目全非，若不是那张脸还有些相似，她还以为是换了一个人回来。
以前的燕川虽然比同龄人厉害了一点，但是绝对做不到如今这个地方，连国府的人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没错，是我做的，楚家做了错事，自然是需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燕川没有否认，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
楚家的事情就是他做的，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耻的，毕竟这些事都是真的又不是他凭空捏造的。
“妈，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这么做不道德，但是我是从尸山血海之中爬回来的人，我回来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回来找你们，照顾你们，二就是回来报仇的，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我燕川回来了，就是他们五大家族的末日。”
说这番话的时候，燕川身上爆发出来一股强大的气场，让顾慧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只是坐在燕川的对面，顾慧都感觉自己被压迫得似乎出现了幻觉。
她似乎看到了战场，无数人在打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作为军中主帅的燕川身披战袍，满身是血。
燕川扛着一柄长刀，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是遍地横尸，鲜血淋漓。
“呕”
这样的场景直接让她想吐，忍不住干呕起来。
顾慧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她不知道燕川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身上杀气带来的幻觉，却是让顾慧看到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若是燕川这些年真的是这么过来的，那么他怎么报复五大家族都不为过。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良。
燕川曾经也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笑起来的时候，眼中带着光，能够治愈人心。
“妈，你没事吧。”
见顾慧一下子脸色苍白，还差点吐了，燕川急忙收回自己身上的杀意，这才让顾慧觉得好受了一些。
“我没事。”
顾了克制了自己心中的恶心，看着燕川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这是他们欠你的。”
她没有资格劝燕川什么，血海深仇，必须流血才能平息。
见她没有多说什么，燕川知道她担心什么。
“妈，你放心，我不会让顾家太慢看的。”
顾慧停了下来，她知道燕川明白她的心思。
“那就好。”
“妈，我这么对楚家并不是我心狠，而是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念梦不是自己跳下去的，而是楚阳天亲自推下去的。”
这个消息他没有泄露出来，就是不想让顾念梦知道了心中不高兴，但是他可以告诉顾念梦。
听到是楚阳天导致顾念梦变成植物人，顾慧眼中迸发了恨意，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锅。
没有在多说什么，她直接回房间了，因为她知道，不需要她做什么，燕川自然是会给顾念梦报仇的。
“小川，你说的楚阳天为什么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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