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完全亮,剑心就“咚咚咚”地来敲门,将还在美梦中的余伊建唤醒。

余伊建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精神气十足的剑心,打了个哈欠问:“小兄弟,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被窝里不舒服吗?”

“师父说,修行之人就应该有一颗勤勉之心。应该闻鸡起舞,在日夜更替之时,吸食天地朝露,采集旭日光辉,不能有半点懒惰之心才能早日修得正果。”

剑心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听剑心说的头头是道,余伊建也无法反驳,便只能匆匆擦了把脸,就跟着剑心又来到庄外空地上练剑。

小剑心确实在剑术修为上颇有天份,以剑击石之术精进神速。

余伊建见剑心练得正投入,不免也受其感染,便开始想要练剑了。

于是他,“噌”的一声抽出了近三尺长的清风剑,正要按昨日在脑中回顾的李逍遥那套风雷剑术比划起来,却突然听到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说:“好剑,好剑啊!”

平时被别人骂惯了的余伊建,开始以为是有人在骂自己好贱,刚想回敬几句,扭头一看,见是一位华服男子,正沿着院墙边的小石径缓缓走来。

看他那一脸笑容并无半点恶意,这才意识到,来人只是在夸自己手上这把清风剑而已。

听到来人的话语,正在专心练剑的小剑心也立刻停了下来,对着来人喊了句:“二师兄,你来了。”

原来,这位华服青年便是剑心口中所说的二师兄。

余伊建心想,既然剑心说此人聪慧异常,自己还是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能露出马脚,让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来混吃混喝的小菜鸟。

当那位二师兄走到余伊建的面前,余伊建先抱拳施礼说到:“承蒙二师兄安排食宿,在下有礼了。”

“唉,客气了。我剑心小师弟说,是你点拨了他的剑击之术,才让他技艺有所突破。我还要替小师弟谢谢你呢。”

见二师兄言语平和,对人坦诚,余伊建那略有紧张的心才渐渐松弛了下来,报以微笑。

这时,二师兄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余伊建手上那把清风剑,随口问到:“敢问余兄弟这把古剑可有出处?可有剑名?”

“噢,此剑名曰清风,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余伊建报了剑名,随便瞎掰了个出处。

“清风剑,好剑名,确实清新脱俗!”二师兄笑着赞叹道,“可否让我上手赏鉴一番?”

见余伊建稍有犹豫,他又补充说:“我们名剑山庄就是以藏剑铸剑闻名于江湖的。

庄中上下人等都十分痴迷于各类宝剑,这一点我也不例外。

所以刚才看到余兄弟手上这把别致的古剑,就忍不住想鉴赏一番。

如果余兄弟实在是不方便的话,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过吧。”

听二师兄如此一说,余伊建反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说这清风剑是疯老头的宝贝,自己好不容易问疯老头子借过来使用,有义务要替疯老头子把他保管好。

但人家只是想拿过去看一看,又不会伤到清风剑一分一毫,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好歹人家还客客气气地安排了自己的吃住,如果连看都不让对方看一样,这样未免显得自己太小气了吧。

想到这里,余伊建果断地将手上的清风剑递了过去。

洪希范手持清风剑,噌一声将剑体抽出三寸看了看,然后颇为赞许地说道。

“好剑,好剑,确实是好剑。这剑在贵府已经收藏多年了吧?虽然略已蒙尘,但依然不掩这古剑的隐隐锋芒啊!”

“呵呵,二师兄过奖了。贵庄号称收藏名剑古器万余件。与贵庄藏锋阁所藏的那些名剑古器比起来,我这把小小的清风剑就算不上什么了吧。”

“哈哈哈哈,肯定又是我这剑心小师弟在你面前吹牛了。”洪希范笑着回答说,“不过本庄这些年来,确实也收藏了不少名剑重器。开炉大典那天,本庄会开启藏锋阁,供众位前来观礼的江湖朋友一同观赏。届时余兄弟也可以品鉴一番了。”

说着,洪希范从腰间取出一枚颇具神韵的剑式令牌,交到余伊建手上,然后说到:“由于即将举行开炉大典,庄上大小事务繁多,恐怕一时抽不出时间好好陪同余兄弟在本庄观览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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