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重真也只能在济尔哈朗刻意塞过来的大姑娘小媳妇的拉扯之下,手把手地教她们猜拳,便连羞涩的小福晋,都半推半就地被他拉进了这个有趣的圈子。
一时之间,欢声笑语,莺歌燕鸣,传遍了整个大殿。
引得那些原本还十分热衷于猜拳喝酒的男人们,一个个都觉得索然无味,并还觉得与自己勾肩搭背的男人,是如此的臭不可闻。
与那小子身边软软糯糯的小美女们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这份香气缭绕的艳福,当真是羡煞了旁人。
最气人的是,这小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坏儿,竟逗得那帮小美女们咯咯直笑,一个个花枝乱颤的模样,当真是让人觉得心里痒痒的。
有些大胆的,还反过来用言语挑逗那个咬肌发达的国字脸少年,有的频抛媚眼,更有的甚至挽住了他的胳膊,用那峰峦般的柔软,去蹭他那修长有力的手臂。
几乎都还是小雏男的汉家少年们,又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便一个个都变得心神摇曳起来,再这么下去,怕是连魂儿都要丢了。
吴三桂更是觉得喝了酒之后的身子好热好热,一双狭长的眼睛通红通红,也不知是喝酒给喝的,还是被深埋于心底的欲望,给冲击的。
他低声嘶吼着扯开了领子,将少年的隐隐胸毛,隐隐地展现了出来。
他身旁站着的一个武将模样的女真小贵族,当即嗤之以鼻,大吼一声就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将浓密乌黑的胸毛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其余崇尚勇武的女真小贵族们,当即大声叫好。
满脸虬髯的祖大乐眼珠子一凸,便想叫他们知晓,什么才叫真正的类人猿。
却不想,还是女真的小媳妇儿们最先有了意见,纷纷转过头来,娇声而又泼辣地喝骂道:“大吼小叫地做什么?烦不烦!没看见姐妹们正在玩游戏么?”
原本还昂首挺胸极其英武的武将式女真小贵族们,当即缩起来又粗又短的脖子,以示认怂。
吴三桂的临床经验十分丰富,立刻就从中得出了一个结论:唯有夜晚于床笫之间无法令女人满足的行为,才会使变得女人这般野蛮,而男人则这般怂蛋。
对于殿中这热闹的一幕又一幕,后金八王之一的和硕贝勒济尔哈朗,既没有参与,也没有出声制止或者反对。
他只是笑呵呵地看着,豪爽的兴致骤然而起,便一口气往胸肌发达,腹肌也有八块的胸腹之间,灌了两大碗烧刀子。
感受着醇烈的烧刀子,烈火一般在胸腹之间燃烧,隐藏于其心底深处已有多日的阴霾,终因这份热闹激烈以及畅快淋漓,从而逐渐地烟消云散。
自诩千杯不醉和硕贝勒,却也只能在烧刀子浓郁的酒香,以及浓烈的后劲当中,彻底地败下阵来,醉得不省人事。
回到房中之后,他更是吐得一塌糊涂,害得三个侍女患得患失地照料了一夜。
所谓千杯不醉三碗倒,大抵便是如此吧。
不过这一醉,倒将他郁结的心扉,彻底地打开了。
或许醉眼看待这个世界,才是最清醒的时候罢。
喝酒一时爽,一直喝一直爽,唯一的缺点就是身子亏损得厉害。
第二天醒来之后,被半夜才前来服饰的娇憨多汁的小福晋搀扶着下床走路,可两条壮硕的腿却直打摆子,怎么都控制不住,并且食欲不振,吃啥吐啥。
卡卡木作为济尔哈朗的亲卫,虽整日里跟黄重真等人称兄道弟的,但昨日晚间那种层面的宴会,他是没有资格列席吃酒的。
当然,侍立一旁闻酒香,乃至替那些小贵族倒酒的资格,他还是有的。
因此,酒宴刚刚随着众多女真小贵族的醉倒而结束他,便追着堪堪告辞的黄重真一行,来到了贝勒府邸的门口,质问道:“为何我之前喝的酒,与贝勒他们喝的不一样。还口口声声说是兄弟呢,哼……”
那醉醺醺的表情,以及憨态可掬的委屈语气,似乎仅是闻着酒香便已醉了。
又或者这家伙的脑子,自从那根老是帮助守寡的女真贵妇得到安慰的舌尖,第一次接触到烧刀子的那一刻起,就压根没有清醒过。
黄重真与一众少年们,借着酒意扭过头来斜睨着他,轰然笑道:“人贝勒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没资格列席酒宴,还怪我们咯?”
“你们说什么……”卡卡木戟指大怒。
黄重真伸手拦住了伙伴们七嘴八舌地声讨反驳,咧嘴笑道:“其实在您为我等安排的驿馆之中,还藏有不少敬献给你家大汗的更加醇香的美酒,就问你敢是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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