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看有暴力镜头的电影,总在想肚子被刺破是什么感觉。现在才终于明白,疼痛并不是特别痛,但人却仿佛一下子懵掉了那般。我仿佛变得很饿,视线黑乎乎的,浑身的力量都仿佛失去了。
我想动弹,但提不起那股力量。朱玲冷笑地要掐住我的脖子,当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上官虫忽然就冲了上来。他将一张黑色的道符贴在朱玲身上,朱玲顿时疼得满地打滚,尖叫不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不是半吊子的!”
我可以看见朱玲的身体开始慢慢变淡,但我也是身体一软,上官虫连忙抓住我,然后扛着我往外面跑,送我去了医院。
送来医院,医生说内脏没受伤,就给我消毒以及缝合伤口。我在做手术的时候,身体忍不住一抽一抽的,就好像肚子上有一根筋被人拨动,很难受。
等被推去病房,上官虫也没说什么,就是帮我整理床铺。我躺在床上,想说话,但肚子疼得厉害,索性也就不说话了,给他投去感激的眼神。
他搬来张凳子坐我旁边,有些疑惑地说道:“你难道是第一次和鬼打交道么?这种低级的错误也会犯,这鬼话不可信,你就没放在心上?”
我摇摇头,努力不呼吸太大口,缓慢地说道:“我忽然想起点事儿。”
“什么事?”
我说仔细想想,鬼魂也是有家人的,他们虽然死去,但家人对他们却有牵挂。换个方面去想,他们虽然现在是鬼魂,但曾经是我们的同类。
上官虫皱起眉头,他想了一会儿,也没说话,催促我先睡觉,既然不是大伤,明天回事务所休息。
我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上官虫还在我身边躺着,我顿时有些感动。虽然说他不喜欢开玩笑,但是在做人方面其实很热心。昨天他虽然骂我拖后腿,但还是立即出来救我。
他问我还疼不疼,我说跟昨天一样疼。然后他说大老爷们的,没必要在医院里娘们唧唧,就扶着我下床,送我回了事务所。
回来之后,我看见陈子寅和一个英俊男人坐在门口下棋,事务所里面的沙发上有铺被褥,估计他已经知道我受伤的事情。
我躺在沙发上,中午的时候吃了点白粥,上官虫则是坐在桌前画符,陈子寅下棋的途中,进屋去拿来了一套宽松的衣服让我换上,是旧衣服,他说受伤了别穿得太紧,另外有些事情要和我们谈谈。
我和上官虫就站在门口,虽然我受伤了,陈子寅却没将这当一回事:“站好一点,我以前受重伤的时候,可从来没矫情过。”
我连忙站直,肚子疼了一下,但也没疼多久。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男人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美女。陈子寅叫他师兄,顿时我就明白了,这是我师伯。
上官虫这时候在我耳边小声说道:“那下棋的帅哥我不认识,不过我们的这位师伯,我倒是有听说过,叫李河,是全国有名的道士,特别强。据说就是因为太强了,根本不需要待在温州这地方,所以师祖将位置给了我们师傅。”
我压低嗓子,小声说道:“关是师傅就这么赚钱,那师伯还得了?”
“那不一定,据说师伯是大善人,只超度鬼魂,从来不杀鬼魂,赚的钱也全都捐出去了。”上官虫解释道。
我顿时觉得有点奇怪,一个师兄,一个师弟,怎么性格完全不同。像陈子寅的话,只要对方家里没有漂亮女性,他肯定直接就开杀戒。
陈子寅这时候开始教训我,说要不是上官虫的话,我肯定就会死,他说我脑子太傻,鬼话不可信,但我竟然傻乎乎上当了。
上官虫人还是很好的,他有帮我说话,我也软软地解释了几句。师伯看向我,然后竟然也帮陈子寅说了我两句,说做好事不会有好报。
我顿时就不高兴了,因为上官虫说师伯是大善人,怎么就允许他做好事,不允许我超度鬼魂?我就与他反驳,但师伯没怎么理我,就对我笑了笑,给我丢来根烟就走了。他好像是想跟陈子寅他们开车旅行两天,一路下来,把他的家产都捐给贫困学生和学校。
陈子寅就这么离开了两天,我也在事务所里休养两天,因为现在身体不好,去鬼超市的话如果碰上事情,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等陈子寅回来后,他还算有良心,说自己离开了两天,也没教我们什么,所以会给我们一些补偿。
我躺在沙发上,尴尬地跟陈子寅说道:“师傅,我那个同学的事情”
“你运气好”陈子寅去抽屉里翻了翻,然后拿出一个包袱,语气平淡地跟我说道,“这是你师伯给你的东西。到时候拿来对付你的同学,也许有点用处。”
我疑惑地走到桌子旁,将那包袱打开,然后有些惊讶。
在这包袱里面,有一把刀,但这刀与普通的刀不同,因为它没有刀柄。或者说它是有刀柄的,不过刀柄处竟然也是刀锋。这也就代表着,如果用这把刀的话,会把使刀的人也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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