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关安基等人担心白行简使的是缓兵之计,警惕了一夜。
结果白行简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酒足饭饱之后,安寝一夜,早上正优哉游哉的吃着早饭时,忽听得远处蹄声隐隐,有一大群人骑马奔来。
众人心中一惊,纷纷看向白行简,来人到底是鞑子官兵,还是真的如白行简所说,是陈近南到了。
正惊疑间,忽然一人疾冲进厅,大声道:“总舵主驾到!”
众人闻言大惊,“什么?”
那人不明就里,只道众人惊讶,忙道道:“总舵主率同五堂香主,骑了马正往这儿来。”
一听这话,众人看向白行简的目光之中满是惊骇,没想到白行简居然真的知道陈近南的动向。
一时不由想到,如果白行简真的和天地会为难,提前通知大批鞑子官兵埋伏,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人见关安基等人赫然变色,不由疑惑,“怎么了?”
关安基等人还未开口,一旁吸溜喝粥的白行简慢悠悠地说道:“不过是担心我带人埋伏,将天地会总舵主和几位香主一锅端了而已。”
听到这话,那人眉头一皱,指着白行简道:“这是谁?为什么这么说。“
仍旧不等众人开口,白行简继续说道:“行了,不要纠结了,事已至此,不管我有没有恶意,都为时已晚,你们还是去请你们总舵主来,再想其他吧。“
一番话说的来人更加迷糊,关安基等人见状也只好道,“行了,此事复杂,暂且不说,还是赶快去迎接总舵主他们吧。”
说完,便带人前去迎接。
白行简见状也没有反应,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粥吃菜,和厅上众人又惊又喜的情绪截然相反。
只见关安基等人出去后一去不回,却是陈近南为安全起见,另寻人去见他。
关安基等人走后又去了一批人,直到午间时分,才有四人骑马而来,朝着坐在椅子上百无聊奈的白行简拱手。
“总舵主请这位爷前往一叙。”
听到这话,白行简脸上即无惊容,亦无喜色,不过平静地点点头,一个翻身落在马上。
几位使者见状,心中暗暗吃惊,只是不好表露,只管在前面带路。
一行五人纵马而行,沿着大路行不到三里,便转入右边的一条小路。
一路之上都有三三两两的汉子,或坐或行,巡视把守,为首的使者伸出中指、无名指、小指三根手指往地下一指,把守二人点点头,也伸手做个暗号。
白行简心知这是江湖上同门交流的方式,为的就是防止有人背叛或是被擒,借此案中交流。
如此这般,来回奔波,直行了十二三里,才来到一座庄院之前。
只见门口守着一名汉子,虎背熊腰,额头高高隆起,分明练就一身不弱的横练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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