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需要陆红月记恩,也别嘀嘀叨叨的耽误她赚钱。

敏秋花眼神里写满屈辱,从芮槐夏手中接过离婚书,她狠下心,戳破陆红月的手指,在留白的地方按了个指印。

“我不会写字,让你公公来签。”她将那张薄纸重重甩向芮槐夏。

芮槐夏倒也是好脾气,没跟敏秋花计较。

只是把离婚书接过去后,却没有交给陆水生。

“签名的事不能代替,父母都不行。所以你们什么时候把陆红月劝通,什么时候再让她来补这个签名。不过她已经按了手印,就算是不签,这张离婚书都是作数的。你们可要盯着她,别让她耍赖。若是让我发现她去找殷泓俊,那我就只能把账算在你们头上。

对了,还要再强调点,这件事既然我不报警,那便只能是我们这五个人知道,若是被第六个人知道,那就别怪我到时把事给做绝。”

她晃晃手上的纸,威胁的话那是张口就来。

“那万一是殷泓俊告诉别人的呢?”陆水生烦死了面前的芮槐夏。

都是村里的女人,怎么就他家这个这么多鬼名堂。

“那我就只能来找你们算账了,谁让你们刚刚不同意我报警!到时你们是个什么罪呢?包庇流氓,并以公公婆婆的身份,压迫独自留守,可怜又弱小的儿媳妇,放走那试图占她便宜的流氓前女婿。从犯跟主犯一样,都是犯法,要做牢的。”

芮槐夏歪着脑袋,微扩的双瞳透着谁让他们咎由自取的无奈。

其实她是真不明白陆水生,为什么都让陆红月跟殷泓俊离婚了,却宁可答应那几个憋屈的条件,也不肯让她报警。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殷泓俊才是他的亲儿子呢。

说到底还是太在意别人的目光,连脑回路都变得奇葩了。

感情不和离婚的女儿,是比有个被警察抓走的流氓前女婿,要好听点那么一丢丢。

但也只是一丢丢而已,值当吗?

“你这不是在耍无赖嘛!你去报警吧!我们不管这事了。”敏秋花立刻毛,怒骂。

反正坐牢的是殷泓俊,陆红月离婚丢脸,那只能怪她有眼无珠。

当初都说了这城里来的知青靠不住,她硬是不听,死活要嫁给殷泓俊那狗东西。

这么多年花了他们家多少钱?

还搞出这么丢脸的事!

她宠了二十年,就宠出这么个不听话的蠢货,还不如随便嫁给谁换点彩礼。

敏秋花越是拿芮槐夏没办法,便越是恨,最后这满腔的恨意只能转嫁到陆红月身上。

“不管了?刚刚我说报警,你们要跟我扯那么多有的没的,现在觉得烦,就把什么都推翻了?耍我呢?!这上面可是写的清清楚楚,是你们选择离婚不报警,现在让我报警,你们确定这个证据交上去,不会被当成帮凶,一起被抓?”芮槐夏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离婚书。

空气突然流动,她连神色都没变,手腕转了个花,躲开那只抢夺的手,然后一巴掌拍到对方手腕上。

看起来是四两拨千斤,但陆水生却痛的整只胳膊都抖了起来。

虽然脸上的肤色是农民特有的黑黄,但此时已经涌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抢的。”芮槐夏将离婚纸收进口袋里,撇着嘴角,看向陆水生。

他死死咬着牙,痛的话都说不出。

敏秋花将陆红月重重扔到一边,发疯似的叫着扑向芮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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