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照旧是那辆马车。

顾敬尧站在马车边,长玉指轻轻拨弄手中的白羽披风,随后,静静地静静地往宫门的方向看去。

等了好久,是摄政王府没有酒给她赵斯斯喝不成。

不就关她一只又怂又蠢的猫儿,她白日里还真把摄政王府底给掀了。

得亏有银子任她造作,连她喜欢养鱼的小池她自己都下得去手,这厉害的小脾气。

不治治她,她不得连他人都给掀?

沉默无视中,摄政王不言不语的凛厉气场直教林画一顿慌张无措,痴痴望着眼前俊美的男子。

她腹中的子嗣…他从来都不管不顾,即便如此薄情寡义,林画却还是沉沦得一塌糊涂。

悄悄地,温柔地看着他。

他两根修长白净的手拨弄着羽毛,轻软的白羽扫过他的指背,忽地停手,似等得不太耐烦,好看的眉轻轻拢起一道愁云。

便是他停手的那一刻,沉寂的压迫感扑面袭来,林画一瞬间下意识低着头不敢再多看,颤着声音:“殿下你有…有在听吗。”

是的,方才林画说了一堆。

听是听了,但顾敬尧没有任何表示,突然有了孩子,是不是他的他怎能知道。

顾敬尧视线依旧落在宫门处:“人呢。”

一旁的陈安能懂,小心翼翼地拱礼:“王…王妃应该尚未出来。”

顾敬尧低下头,对着弯臂里的白羽披风,哑笑道:“怎么?就非要本王进去拎你出来不成?”

陈安只好抱着佩剑退到一旁,抬头看上天,摄政王拉下面子去带出来不就成了,非要在这等了足足之久,站得陈安腿都麻,还有个聒噪噪的东西嗡嗡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顾敬尧还在等。

总是这样等,时不时问一句,人呢。

片刻,林画软着声音低低道:“若殿下不迎娶臣…臣女进府,皇后估计会为难王妃的,王妃身为…”

为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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