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肿的像是两颗硕大的官帽核桃,看起来恐怕是整整哭了一夜。
而在她的身旁,赵姨娘竟也穿着一身白色衣,一脸决然的跪了下来。
“孽畜,在列祖列宗之前,我看你如何交代!”
齐元依被捆住手脚,通红着眼看向齐明甫,声音细颤颤的。
“爹爹,您真的相信女儿是与人私通之人吗。”
这一声柔弱又带着乞怜的反问,倒问的齐明甫脸上凝滞了片刻,
齐明甫看着自己娇柔的妾室和庶女仿佛含了大冤似的神情,心念一动。
自己这个庶女齐元依,在这府中生活十几年,的确一直柔弱本分,知书识礼,从未有过逾矩之事,自己的原配江寒影还在世时,自己对这个女儿的确不太看重,可是寒影死后,赵姨娘和齐元依还对寒影留下的幼女齐元婉百般关心疼爱,甚至胜过了元婉的两个亲姐姐。
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已待这个庶女同其他嫡女一般无二,心底哪里会不信任,不疼爱呢?
可是,一想到今日朝上同僚们看他的眼神,还有现下已经在京城闹的满城风雨的丑闻,齐明甫就感觉到自己的老脸仿似狠狠的被人呼了两巴掌!
深深蹙着眉头,齐明甫厉声喝到。
“我信与不信,你都已经同二皇子在床榻之间被人看了个正着了!你还有脸反问我不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一个不知廉耻的,家里几个姐妹的名声都将被你连累!我一世清白官声,也被你这颗耗子屎毁于一旦!”
面对齐明甫的责骂,齐元依并不惧怕,反而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爹爹!元依真的是被陷害的啊!元依后脑如今还有被人击晕时留下的血痂,请父亲给女儿一个机会,让元依细细秉明!若说完父亲还觉得女儿有错,再行家法不迟啊……”
听到齐元依说自己后脑被人打伤,齐明甫眉头松了松,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前,扳过她的后脑细细一看。
果然,在齐元依后脑的发间,凝固着一个鹌鹑蛋大的撞伤,此刻未愈合处,还丝丝的渗着血。
齐明甫轻轻松开齐元依的头,心中生了疑惑。
这伤痕的确不假,难道这四女儿的丑事果真有隐情?
“你说,事情原委究竟如何?”
齐元依抹了抹泪,声声凄切。
“昨日,五妹妹吃坏了肚子,由三姐姐的丫鬟芳甸送回团彩苑,二姐姐酒量差,三姐姐便替她挡酒,数轮下来,二姐姐和三姐姐都醉的厉害,三姐姐便遣了人送二姐姐回去,自己也偷偷离席了,父亲也知昨日人多事杂,女儿担心三姐姐一个人醉酒后出事,便顺着她离开的方向偷偷寻她,就跟着三姐姐一同来到了事发的那间厢房附近。
谁料,依儿正眼睁睁的看见三姐姐进了那间厢房,下一刻,便被人用木棍击晕,再醒来时,自己却在那厢房中,出了这天大的丑事了!其中的渊源如何,女儿也不清楚啊!女儿心里委屈,万望父亲查明原委!女儿为齐家丢的丑,女儿也甘受惩罚!”
齐元依这一番话下来,齐明甫的目光瞬时就投到了元锦身上。
元锦冷笑。
齐元依口口声声不知其中渊源,却字字句句都把线索往她的身上引,当真是好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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