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阳城的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一处不起眼的街口,一个少女翘着个二郎腿,悠哉悠哉坐在人家摊贩上。
“喏,就这么几张了,你可得省着点花!”少女伸出双臂,一手捏着几张符,另一只则指着糖葫芦贩男人一侧的糖葫芦,一挑眉,那男人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摘了几根递到她的手上。
少女欣喜,接过糖葫芦便一口闷了一个,跳下桌,拍了拍男人的肩,道:“口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祝唐伯生意兴隆噢!”
说罢,招了招手又朝另一边的茶棚走去。
“无眷,我们何时有钱买糖葫芦了?”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上一袭青色纱衣,腰间配了一柄长剑,黑白相间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束在了头顶,静坐于茶棚凳上,远远看着就透着一股仙气。
被唤无眷的少女一蹦一蹦坐到他的对面,将嘴里的糖葫芦咽下,边说着边将一根糖葫芦递给中年男人:“还多亏了我机智,下山时把师傅您留在屋中的辟邪符给带出来了,刚恰巧碰上不久前求助的唐伯,就跟他换了几根糖葫芦来尝尝。”
“啊哈哈哈,我说呢,咱都揭不开锅了,哪还有钱买糖葫芦——”说到这,看着对面脸色逐渐幽怨的小徒弟,司邢顿了声。
“师傅还说呢,你自己闭关数月,我可都是吃野菜自力更生,苦苦不得肉吃,这还好明家老爷嫁女邀您做上宾,我们才能去混点好饭吃……”司无眷许是想到了自己那艰苦的数月,眼里透出了不少辛酸。
要知道,山上妖魔出现甚是频繁,她自己灵力低弱,独自外出觅食危险重重,再者师傅司邢更是一方除妖伏魔的仙师,于妖魔结的仇那可谓是数不胜数,他一闭关,数她这小徒弟最危险了。
司邢揉了揉她的头,这个少女被那个人托付给自己已有三年了,来时无姓,只知自己名唤无眷,他便收她为徒,让她随了自己姓,这三年,两人相依为命,生活虽苦,却也过得还算凑合。
不时带司无眷下山除妖,受人所托时,还能赚几个钱。
“这次闭关结束为师也可放松些了,有为师在,你也不必担心那些个畜生!”说罢,司邢看了看天,远方云层泛起了赤红,“也不早了,我们得快些赶去明府。”
嚼了几根糖葫芦,司无眷口有些腻,倒了碗茶一饮而尽,白皙的脸颊泛了些红,拿起桌上的包袱背在身上,兀自走在了前方。
明府的路她是知道的,明家是陌阳城的大户人家,明家老爷威望高,为人善良,也不知是做了什么事,一年前府上竟有妖作祟,司邢好不容易除了,这赶上后日嫁女,竟又有妖魔之气萦绕府上,闹得人心不安,才请了司邢上门保护。
这才到明府大门,里面就有人上前迎接,忙殷切接过司邢二人的包袱,明老爷也笑脸相迎走了出来:“仙师,仙师您可算来了,我们盼得好苦呐!”
司邢握上明老爷的手,笑道:“明老爷放心,我既来了,必将府上妖祟除尽!”
司无眷鼓着葡萄般水灵灵的杏眼瞧着自家师傅与明老爷寒暄,明老爷转头,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少女,又道:“这是……无眷小仙师吧!一年不见,出落愈发窈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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