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齐君泽用完早餐,刚打算让人拿来鱼竿到船头钓钓鱼。
白猪我不,褚禄就走了进来,爷那个丫鬟晕了,什么丫鬟,这次去神京,原身觉得带丫鬟仆役太麻烦了,所以就一个都没有带,哪里来的丫鬟。
就是薛家带回来的那个。
香菱,该死,怎么把这丫头给忘了。
怎么晕的。
应该是饿的。
饿的,怎么你连个小姑娘的饭都给人家吃嘛,就许你自己吃的白白胖胖,连个小丫头的饭,你都舍不得,你等着你,她要饿出个好坏来,看我不把你扒了皮,炸了吃。
爷,我这一天都在干嘛,你是看见的,我怎么可能不给人家饭吃,是我忙忘了,真的忙忘了啊!
前天跟您从薛家回来,就跟您和那薛蟠玩小游戏,半夜我回去,我以为她应该吃好了,昨日一早,就又出去忙船只的事情,刚刚她房间里传出响动,护卫去查看,才发现她晕了。
这丫头也是个呆,从昨天护卫带她上了,让不要动之后,就没动过,那护卫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出房间,随意走动,结果这丫头,愣是站在原地,从昨天中午已经到刚刚晕到。
齐君泽有些尴尬,居然是自己把这丫头忘了,又一直让褚禄去忙,其他护卫没有自己的吩咐也不敢给她吃的。
不过有狗腿就是,听听这话说的,提醒了自己,又把错自己揽了下来,不错不错这身肉不是白长的,果然有把脂肪用到脑子上去。
现在人呢,怎么样了?
还在地板上躺着。
那你还不带路,愣着干嘛!
褚禄跑到前方领路。
不一会就走到一个房间,只见房间地板上躺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少女眉心有一米粒大小的胭脂,紧皱着眉头,好似在忍耐着什么。
齐君泽把这丫头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帮她盖上被子,又转身对褚禄说让人备着小菜,和温粥,保证什么时候要吃都要是温的。
好的爷,小的这就去吩咐厨房。
褚禄走出房间,还顺手帮忙关了房,就走到房门不远处,保证自己听不见房间里的小动静,又保证自己可以听到自家爷的传唤。
至于厨房,聪明的狗腿子,就应该提前知道做什么,早在之前,来查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吩咐下去,现在只要在门外侯着就是了。
房间里齐君泽也不做什么,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香菱,心里计算,房间里寂静无声。
傍晚便到了扬州,船靠了岸,褚禄来禀报了一声,说了侯着,就着发呆。
直到星星开始冒出来的时候,房间床上,传来一声,嘤咛声,他回过神来,走到床前,说到醒了啊。
香菱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好像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香菱想到自己被爹爹卖给那冯公子,那日,冯渊交钱之日,说要娶自己做正妻,第二日来接自己,香菱被拐了十几年,吃尽了苦头,原想自己的好日子也要来了,心中也是欢心。
没想那人贩子爹爹竟然将她转头又卖给人,做丫鬟,那冯公子来讨要自己,居然被活活打死。
心中无不悲苦,想到跟着这种人,想必自己也活不长久,却也无可奈何,好在那薛家太太将自己要了去,所以那薛家公子还是不死心,却是个有孝心,薛太太不答应,他也不会强来,想着这辈子就这样,在薛家胆战心惊的过了几天,虽然也要伺候人,但是也安稳。
才过几日这样生活就又被打破,一个比薛家公子更凶的人来了,不紧把薛家公子带走了,还把自己带走。
前天夜里,先是听到薛家公子又哭又笑的,后又是被捂住嘴巴一样的挣扎声,一直持续到半夜薛家公子才没了动静,怕是没死,也难以健全吧。
此时见他笑着看着自己,香菱不由心头害怕,想哭又不敢哭,吓得小脸煞白。
齐君泽见香菱脸色发白,就呆呆的看着他,还以为是饿的,又笑了笑了,对香菱温和道饿了吧。
香菱心头一颤,这是断头饭,薛公子完了,现在到自己了,悲从心里,眼泪忍不住的流,想说自己不饿,又怕这恶人听到自己不饿,就直接开始折磨自己,只能默默流泪,又一边点头。
齐君泽看着眼前这丫头,从醒来就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问她饿不饿,就开始流泪,又一边点头的可怜模样感到心疼,心里不由为自己居然把香菱给忘了十分后悔。
可这后悔又不能,打自己吧,所以他大喊道死胖子,还不赶紧让人把吃的送来,还在外面愣着干嘛,把褚禄一阵臭骂,真爽舒服了,心里罪恶感都少了。
香菱看着他对身边随从都怎么凶,一时间都忘了哭,就呆呆看着齐君泽。
齐君泽看香菱不哭了,就看着自己,还以为她饿的等不及了,于是安慰道,不要急,很快就可以吃了。
香菱听他说很快,忍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
齐君泽看她眼泪又掉了下来,不由心急,跑出去看,褚禄端着木托上放着一盆肉粥,和两副小碗和汤勺,直接接手,端了进去,对着香菱道了,好了吃的来了,起来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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