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冈山匪一耽误,时间接近未时,离交税银的申时只有一个时辰。

大棠王朝刑罚严峻,若是误了公务,轻则罢除职位,重则坐大牢。

即使遇到劫匪情有可原,但村正们还是担心受到责罚,全都心急如焚。

现场就杜泽有一匹马,十八个村正一商量,又把近20万文税银装回包里,还写了一张各村多少税银的清单。

禄星村的村正李光说:“杜村正!要不你骑马带着大家的税银先到县衙交?”

“可以!”杜泽点点头,指着那名受伤的山匪说,“你们带他,作为指证顾二堂的证人。”

李光疑惑地说:“不必吧!难道我们这么多村正还证明不了?”

“以防万一嘛!”

杜泽苦笑道,接过大包税银,纵身马。

“哥!我和你一起。”

哪知杜胖也抓着他的腰带了马,看得众村正直皱眉头。

杜胖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

“我,我饿了走不动路。”

众村正看着杜胖的赖样,皆笑了。

“诸位!咱们县衙见。”

杜泽摆摆手,一提缰绳,马如飞朝县城奔去。

马跑出一躲,杜泽取出一张饼反手递给杜胖。

“谢谢哥!真饿了。”

杜胖忙不迭地放进嘴里,大吃特吃起来。

杜泽也拿了一张饼,边吃边笑问:

“胖啊!你真的那么饿?”

杜胖摇摇头,神秘地说:“哥!你知道俺从小有预知危险的本事,顾二堂逃跑后,俺的心脏一直在跳,俺真不敢离开你。”

“是吗?咱杜胖快成神汉了。”

杜泽调侃一句,也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

可是,在他和杜胖策马离开后,那些村正和那名受伤的山匪在半路又遇到了一群蒙面人,无一幸免全部遇害!

未时三刻,杜泽终于赶到千禧县城衙门。

衙门前摆了一张桌子,县衙主簿将脚搭在桌子,头枕太师椅背昏昏欲睡。

他的身旁还站了两名带刀捕快,也摆出一副十分困倦的样子。

杜泽翻身下马,从杜胖手里拿过那一大包税银,扔在桌子。

“主簿!十九个村的锐银!”

他这一声喊,把主簿吓得跌倒在地,两名捕快急忙拔出刀来。

高个捕快怒吼:“小子!吓到主簿钱响大人了,你想找死?”

杜泽急忙笑道:“别!我是福星村的村正,代表禄星等村过来交税银。”

矮个捕快打开包袱,清点一下吼道:“才十八个村,哪有十九个村?”

杜泽忘了本村的,急忙掏出一小袋十两银子放在桌子。

哪知那主簿一起身,把桌子给拱倒了,银两和税银洒了一下,这就等于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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