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跟大房生活,家里有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他俩,今儿他俩说出这种话,梅子,要你,你寒不寒心。”说完,陆二兰头也不回离开。
杜梅抬起头盯着陆二兰的背影,眼睛里浮现一抹伤感。她把尿布搭在绳子上,进屋跟四儿媳抱怨:“老二家、老四家避开我和你爹找你大伯、大婶子重新商量养老头老太,干我们家什么事,你大婶子凭什么跟我阴阳怪气。瞧瞧她最后说了什么,心眼多多,暗示我和你爹接手养老头老太,她寒心,敲打我和你爹不要打老头老太手里地的主意。”
婆婆和大婶子在院子里说了什么,李谣听的一清二楚。
大婶子没有说婆婆什么,婆婆却想的巨多。
婆婆想多了吗?
没有。
大婶子找婆婆的目的看似抱怨,其实就是在敲打婆婆。
上辈子,因为她家发生了一连串事,公婆顾着她家,没有掺和争老头老太,都这样了,大婶子还跟婆婆阴阳怪气,把婆婆当(木仓)使,婆婆不理她,她就推儿媳妇打头阵,二伯和二婶直性子,直来直去,上门和大伯打架,请老头老太到家里住,小叔和老婶到处嚷嚷他们怎么怎么滴争老头老太,大伯、二伯家有了危机感,使出浑身解数争老头老太,结果四伯一家搁在一边看热闹。
分了土地。
老头老太也不装作没有主见,也不再是哪个儿子问他们什么,他们都说听儿子的。
人家老俩口子拎着包袱住进四儿子家。
名下的土地给了四儿子。
大伯、二伯家白忙活一场,这也就算了,结果他们回头发现家里少了一半钱。
谁拿的,老头老太拿的。
老头老太和小叔、老婶摆了一个迷(/)魂阵,拿土地当作诱饵叫大伯一家和二伯一家心甘情愿把老头老太供起来,老头老太在大儿子家住一段时间,又被请去二儿子家住一段时间,接着又被请回大儿子家,两个儿子家被他俩搅得鸡飞狗跳,他俩趁乱翻找两个儿子家的钱,也不全拿走,只拿走一半。
大伯、二伯反应过来,找老头老太要钱,老头老太死不承认,两人没有证据,能怎么办,只能吃哑巴亏,跟小叔一家老死不相往来。
李谣知道老头老太、小叔老婶没憋好屁,大伯、二伯两家未必没有察觉,为什么还会被四人哄得团团转,肯定因为土地。
她提醒大伯、二伯,两家十有八(/)九不会听,恐怕最后被四人摆了一道,还回过头来怨她没有再次提醒他们。
李谣就歇了这个念头。
四儿媳神游在外,杜梅压根没有指望四儿媳能说出什么道道来,她就是找四儿媳发发牢骚。
“梅子,在这里吗?老大、老二、老四争着养我和你爹,你怎么想的,我和你爹听你的。”
李谣:“……”
杜梅:“!!!”
这人真不经念叨,念叨几遍,奶/婆婆亲自登门,真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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