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才招招手,几个人立刻会意,装腔作势的哀痛,朝门外挪动步子。
刚走几步,他们正庆幸逃脱时,王管家忽然开口:“回来。”
沙哑浑浊地嗓音响起,直让杨进才等人打个冷颤,想来是没好事了。
“表叔,有事您吩咐,小侄定当全力以赴。”杨进才嬉皮笑脸地应付,心底却捏了一把汗。
可别再让他去找孟采的麻烦了。
“听说那个李琨欠了我们赌坊不少银子是吗?”王管家望望屋檐下的枝条,说的意味深长,“你去把他带来。”
他松了口气,这事就好办多了,“行,您等着,立刻去办。”
王管家抬抬手,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
孟冬的衣裳破了一块,她心疼的嘟囔好久,这件衣裳是新做的,才第一次穿,现在可好,成了破衣裳了。
她拿着衣裳坐在木凳上,缝了好一会才补好,又拿去木盆里过了几遍水,才晾起来。
轻飘的衣裳随风来回摆,她拍了拍,进了屋。
孟冬泡了一壶粗茶,虽不名贵,可也散发着茶香。疲惫闲暇时,喝着最是舒坦。
“刚泡好。”孟冬给她倒了杯,随后在她身旁坐下。修长的指尖端起杯盏,细细品尝。
比起他的慢条斯理,孟采就简单多了,对她来说,就是一杯茶,渴了就喝的茶。
她一口饮尽,擦擦唇,凝视身旁人。
空气静的只听见呼吸声,甚至尴尬的气氛在蔓延。她抿抿唇,垂着眼睫,“今日幸好你在。”
不知他有没有听见,她接着说:“若我嫁人了,或许,少了桩麻烦事。”
孟冬动作一滞,捏着杯口的手紧了紧,余光朝她瞥去,没应声。
她想嫁人?嫁谁?
他问不出口,也不想跟她谈论这个事情。慌忙起身,强装镇定,“我去书房。”说完,像一阵风般,消失不见。
孟采没察觉他的异常,以为他是急着去画书肆掌柜要的画去了,还关切地跟了进去,站在书案的旁边。
“我帮你研磨吧。”
小时候经常帮父亲研磨,简单的很。
她侧头去看他的画,启唇赞叹,“画的真好。”
孟冬应了声,作画的手竟抖了抖,他连忙抓着停了下来,几息之后睨着她的脸颊,道:“不如,教你写字?”
“啊?”
她怔住,美目睁大,撑在书案上的手立刻放开,垂在身侧。
这是不是给自己找事了?
孟采勉强笑笑,“不,不用了,我出去,你来。”
放过她吧,她真的不喜爱写字作画。她更喜欢做玫瑰酥饼,桂花糕,还有滑嫩嫩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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