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峰一听,小娘子因为西门庆身上散发出的浓浓侵略性而感到不适,便淡定地安慰她道:

“娘子莫慌,佛说:药医不死病,棒打有缘人为夫与你打个赌,这货开口不出三句话,一定要跟你攀扯前世缘分。”

“若是为夫输了,唔,今晚就让你在上面!”

潘金莲闻言一愣,随即,俏脸便有些飞红:“啊?嗯嗯只是,夫君,对付这种登徒子,我们该怎么办?”

武峰微微一笑:“嘿嘿,对这种人,神佛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么娘子,接棒!”

潘金莲睁大眼看时,武峰已经如同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里摸出根擀面杖粗细,比手臂稍长些许的铁棒,煞有介事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小娘子随即认出,这不是王大锤打造来,搁烤炉里放烤架用的铁杵么?这是要

“夫君,我还是没搞懂。”

“不必多问,待会,他若提到半个缘字,你自一棒扔下去即可。剩下的,交给为夫。”

“啊?好!”

潘金莲本就对武峰崇拜有加,如今又与他成就好事,坐实了夫妻关系,更加对武峰的话言听计从。

听他这么一说,她便不再多问,而是心情忐忑地握紧铁棒,回到窗前。

楼下的西门庆手搭凉棚一看,窗台上,视野里若隐若现的小娘子,似乎一脸娇羞地转过脸去,旋即又依依不舍地回到窗前,还以为她是被自己的无上魅力所倾倒,顿时心中大喜。

“诸位兄弟,我有种预感,这一次,我三句话之内,必能撩得美人花枝乱颤,一颗芳心小鹿乱撞!”

一旁的应伯爵等帮闲纨绔子弟听了,当然要给带他们吃喝嫖赌的金主大哥捧场,听西门庆把事情说得成竹在胸,当即抚掌起哄道:

“说得好!西门兄,请开始你的表演!”

“吾等得以亲眼近观西门大哥施展失传已久的沟女大法,实乃三生有幸!”

“能得西门兄宠幸,这娘子也是三世修来的福分!”

西门庆一听,满耳朵里充斥的都是狐朋狗友们的彩虹屁,本就有些膨胀的内心,愈发得意忘形。

“众兄弟请在此驻足少歇片刻,小弟去去就来!”

“祝西门兄女运昌盛,手到擒来!”

西门庆闻言士气大振,当即告别众兄弟,只身来到楼下,“啪嗒”一声,把真金川扇一展,露出一副狂狷雅士模样,朝二楼的潘金莲邪魅一笑,拱手作揖道:

“娘子,小生有礼了。”

潘金莲心中一直在想武峰说的话,哪里有心思理会他,不过是在心底默念道:第一句。

西门庆一瞅,潘金莲低下螓首,还以为她害羞了,忍不住又往前猴急地迈了一步。

呵呵,果然被爷帅气的外表和英武的气质迷住了!

唉,我这该死的无可安放的魅力!

想到这里,西门庆搜肠刮肚,终于从满是声色犬马的脑袋里想到一句他沟女时屡试不爽的情话:“娘子,所谓风止于水,而小生,却止于你的窗前。”

有一说一,潘金莲经过这几个月与武峰的朝夕相处,已经由一个唯唯诺诺缺乏主见的弱女子,蜕变成了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她每天听的,都是武峰从乐府诗经,到两汉盛唐大佬们那儿借来的名句,怎可能随随便便就被西门庆口中那些只能够哄哄风尘女子的土味情话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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