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是我的疏忽!”这时,李妈妈开口了,语气亲昵又随意地说:“这两天没瞧见夏安安,一时忘记给她了!”
“今天少个人,也忘记了?”陆灼问她。
是质问的语气。
今儿早上,掌事妈妈、二等以上的家丁和女使们都在主屋外头等待吩咐。
陆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她,就有些下她面子了。
李妈妈装出来的随意变得有些不随意了,语气微重地问:“哥儿!夏安安不愿意在您屋里伺候,主动去了菜园子!还要叫上她吗?”
魏妈妈上前一步,说:“李妈妈,不是夏安安主动去的菜园子吧?不是您说,哥儿房里已经没有空缺了,让她暂时去管着菜园子吗?”
魏妈妈本来是老夫人那边过来的,跟李妈妈是平级,来了这里,却处处受李妈妈打压。
她也是在这侯门大院混了大半辈子的人,此时嗅到一丝机会,就说开了。
李妈妈看了魏妈妈一眼,眼神不善地说:“魏妈妈,我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愿意,是指——”
“李妈妈!”陆灼打断了她,语气微冷。
“哥儿。”李妈妈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给夏安安做的衣服,为何穿在她身上?”陆灼指着谢彩环,“送过来的衣服,袋子上都写着名字,总不会是看错了吧?”
李妈妈脸色微变。
送过来的衣服,是用布包包起来的。
名字写在一小块白布上,用针别在布包上。
包裹又不透明,除非打开包裹看过,否则不可能知道哪个包袱里装的哪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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