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孟繁宴,齐管家空着手返回樱花庭。
沈星樱从第三扇深棕色菱花窗探出脑袋,问道:“齐叔,我的花篮子呢?”
她方才看见她的花篮子是被齐管家拎在手上的,怎么回来就不见了?
齐叔站在雨廊下,听见楼上女孩的唤声,这才恍然大悟:“哦,星樱小姐,是这样的。刚才孟总见那花篮子编织得精致巧妙,便借去用一用,过两日就还回来。”
沈星樱险险气到冒烟:“他一个大男人,要用花篮子干什么?他可真是烦死了。”
齐管家笑道:“那这你得亲自去问问孟总了,我也不敢多问。”
沈星樱哪敢去问,齐管家这不是存心给她难题?
沈星樱想了想,作罢,问了别的:“那他今天来干什么啊?”
记忆里,孟繁宴来沈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超过三回。
齐管家摇摇头:“这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和沈董聊生意上的事。”
沈星樱的心却悬得紧,总觉得不单单如此。
……
雨一落,又是彻夜不休。
沈星樱兴许是日有所思,沾上床没多久,就梦见孟繁宴。
梦中的孟繁宴,总是桀骜不羁,最爱捏着她的下巴骨审问:“怎么今天见到我,又跑了?嗯?”
梦境的触感很真实,她疼得蹙眉,却半句话都说不出。
孟繁宴压住她,扯掉领带,遮上她的眉眼,俯首贴近她的耳旁:“几日不亲亲,又不安分。”
沈星樱心尖一凛,终于发出细弱的祈求声:“孟繁宴,我求你了,不要这样……”
“真不乖。”孟繁宴惩罚性的辗咬她的嘴角:“你以前不是喜欢叫我哥哥?”
沈星樱控制不了自己的梦境,无论如何挣扎抗拒,孟繁宴始终阴魂不散。
她竭力的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覆了千斤重,困涩得怎么撑都撑不开。
“求你了……不要……孟繁宴……”她弱弱轻吟,能感觉到男人薄唇覆在她红唇上的温度,真实得惊人。
可隔日醒来,又是风花雪梦一场。
静静躺在床上缓冲片刻,回顾于梦中的荒唐事,沈星樱既懊恼又羞耻。
好似自成年之后,她就频繁做这种梦。而且每次都是和孟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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