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自己心头的阴霾终于雨过天晴,魏忠贤心情一片大好,在齐有道的不断催促声中方才上马回了行宫去向那朱由校禀报京城的天罚去了。
当然主要的内容还是对那些东林党人勾结邪教妖人和倭贼的愤恨以及对京城受灾民众的怜悯。
天启六年五月初,京城因妖人祸乱,引得上天震怒降下神罚,死伤生灵无数。天启帝幸得先帝示警,得以脱难辟祸而出,然妖邪祸国伤及与民非雷霆手段不可灭,故由东厂魏忠贤持尚方宝剑于民间斩杀一众妖人,凡与妖人邪教牵连者,杀无赦!
“大当家的,真是邪了门了,最近那白莲教不但不见少,反倒活动愈发的频繁了起来!”
张彪龇着牙花看着传来的密信,有些迷惑道。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家伙憋了这么多年早就快憋不住了,借着这次天罚的事,他们要是不做些文章就不是他们的风格了,不过之前那京城中早一步传出的流言怕也是打的那些家伙一个措手不及吧!”齐有道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那些一天天装神弄鬼的家伙现在被自己装神弄鬼给截了胡,更是反手就在他们头上扣了个甩不掉的屎盆子,估计也是够他们受的了。
“谁,是谁传出的谣言?若让我找到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我定将他抓来点天灯!”一个头陀般模样的壮汉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踢飞,上面的饭食酒肉顿时四处翻飞。
“智正,你在这发脾气有个屁用,有那本事找出那人来,不用你动手,我亲自来!”旁边正端着酒杯的少年看着那被踢飞的一桌酒菜似乎有些惋惜。
“徐清福,你作为鸿儒圣师的小儿子,还是收着点劲吧,若是哪一天你再折腾下去,别你们闻香这一枝再断了根儿了”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却是正将一节雪白的莲藕如同水果一般吃的津津有味。
“唐素衣,你还是想想你们白莲教怎么收场吧,这次在京畿之地可就你们摊子铺的最大,怎么,你们不就是想趁着草原上那帮家伙动手的时候火中取栗吗?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吧!”
徐清福有些幸灾乐祸的将地上的一个仍未流光的酒壶提了起来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啧啧有声的一口喝了下去。
“直娘贼,这次我们三家都没落得好,谁也不要说谁了,现在先想办法怎么搞吧,这次是门内有意让我们扛大梁,没想到搞成这个模样,佛爷实在是没脸面就这样回去了!”智正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有些懊恼的道。
“既是与那阉党和东林党人有关,我们只要盯着他们就总会有发现的,不过这次东林党被坑的不轻,他们的可能性倒是不大,我觉得还是要把精力多投在那魏忠贤身上,不过也难保不是那些东林党有什么其它的阴招,那帮读书人肠子都是花的!”
唐素衣将手中的白莲藕收在腰上的一个小布包内,如同贪吃的小孩一般仔细的将那布包扎好口又系了个蝴蝶结方才抬头回道。
“不错,我看这次也多和那阉党脱不开关系,要不然那满朝文武怎么就他和那小木匠皇帝跑去了天津卫行宫?而且我的人之前在那阉党的书房中得了这个!”
一个硕大的透明球体被徐清福从坐下的一个木盒中取了出来,赫然正是之前齐有道送给魏忠贤的那个大玻璃球。
“天启六年五月初六巳时,天罚,人尸如雨,亡两万....这是什么时候得来的?”
却是接过那玻璃球的智正见那玻璃球中似乎有字,下意识的便念了出来,只是还未读到一半便如同被惊雷劈中一般冲着徐清福急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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