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绝无奈,随手拿了一点碎银子,穿梭在步履悠闲的行人中。
身临其境的走在古色古风的街头,和现代仿造的古街,感觉完全不同。这里没有步履匆匆,南朝年轻的皇帝是个明君,老百姓安居乐业,肉眼可见的幸福。
守门老王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袖,指着前面一家布庄:“白日我来定了一块布料,给你成亲时穿,就是不知道你的尺寸是多少。”
张轻绝心中有一道暖流划过,哪怕她对他并无好感,穿喜服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他想的这般周到,她盈盈笑道:“进去量量。”
量尺寸花了不少功夫,二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原路返回。
脚刚踏进萧府后门,张轻绝和守门老王便被埋伏的家仆押去了清风苑。
人才走到廊下,便听里面传来萧未极的声音:“祖母,我这辈子非轻绝不娶。”
守门老王不动声色的瞅了眼张轻绝,她面色平静,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萧老夫人一脸严肃道:“轻绝不过是婢女,她怎当得起萧家的当家主母。你也快到成婚的年纪,雨色那丫头,又是个大度的,不若先纳她为妾室,如何?”
萧未极一口答应,只觉郁结之气消失殆尽。
张轻绝冷笑,好一招以退为进。萧未极知道央求纳她为妾,萧老夫人未必会同意。若说要娶她为妻,萧老夫人定会退一步海阔天空。
萧未极执意厮缠混闹纳她为妾,这么些年的情分,就要消耗殆尽。
他们走进正堂,里坐满了人。
萧老夫人坐在首位,萧未极坐在她的左手边,王夫人坐在她的右手边,似乎怀着心事在吃茶。
见他们进来,萧老夫人抬眸看了过来,张轻绝和守门老王福了福身:“老太太。”
萧未极见他们一起出现,脸色铁青的问:“你去哪了?”
守门老王回:“我和轻绝三日后便要成亲,趁着晚上得闲,想要给她买一身喜服,遂带她出了萧府。”
萧未极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我问的是轻绝,谁让你回答。”
张轻绝道:“奴婢和老王去买喜服了。”
萧未极气的差点没吐血,他实在不明白,他长的一表人才,又是清贵公子哥,姐姐还是宫里皇上的宠妃,家事一等一的好。
守门老王长的歪瓜裂枣,连他的脚趾头都比不过。嫁他为妾,不比嫁守门老王为妻强百倍千倍。
萧老夫人对萧未极院中的婢女都极为熟悉,她原也想过要抬举张轻绝,奈何她言辞中透露不想为妾,这事便做罢了。
今儿未极闹起来,他们二人又未成婚,便道:“你是签了死契的婢女,你和守门老王的婚事原做不得真。”
张轻绝平静道:“奴婢本没有嫁人的想法,白日里夫人开恩,将奴婢许给守门老王为妻。这事整个萧府都知道了,此时反悔,旁人倒要说夫人言而无信。”
萧老夫人微眯了眼,她素来知道张轻绝聪明伶俐,却料不到她反应这么机敏,拿王夫人来压她。
如今萧府的当家主母是王夫人,她多少要给她几分薄面。
王夫人此时脸色颇有些难看,她既怕萧老夫人驳了她的面子,又怕萧未极纳张轻绝为妾,会威胁到王雨色。
因此一声不吭,以不变应万变。
萧老夫人沉吟半响,道:“这不打紧,老身命人再指一个婢女嫁给老王便是。”
张轻绝看了眼王夫人,看来王夫人是打算静观其变,她笑了笑:“老夫人这是强人所难,府上若有人愿意嫁给老王,他又何至于到如今还未娶上媳妇。强行将两个人结合,促成一对怨偶也罢,闹出人命,又是谁的罪过。”
萧老夫人常年吃斋念佛,两只脚已经快埋进土里的人,最怕手上沾染上血,点点头:“很是,倒是老身欠周到了。那你又是如何明知苦,而坚定不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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