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秀破涕而笑,她就知道张轻绝和别的女子不同,她将眼泪擦掉,吸了吸鼻子,走到门口四下里张望,又将门关了起来。

她折回张轻绝身边,压低声音道:“好姐姐,你可千万别告诉二爷。昨儿我仿佛间听到二爷和守门老王起了争执,听说守门老王被二爷刺伤逃走了。”

张轻绝想要从盈秀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盈秀是那么真挚,甚至有讨好的意味。

她又问:“你可知道婉桃的家在哪里?”

盈秀摇了摇头:“好姐姐,这你可真是为难我了。婉桃是三等婢女,我和她鲜少有往来。”

张轻绝又和盈秀说了几句话,盈秀便回屋了。

她看着天上的月亮,越来越糊涂了。

到底谁说的话是真的?

守门老王到底是受了伤,怕被萧未极杀了,才离开了萧府,还是如婉桃说的那样,被萧未极重伤的快要死了?

盈秀言之凿凿,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她到底该相信谁?

守门老王只是单纯的受伤,已他的性子,早就派人通知她不要担心。

他到底在哪儿?

她心中满是焦虑和彷徨。

次日张轻绝入太医署,萧未极仍殷勤的送她。张轻绝没有拒绝,一路上萧未极都在找话题和她谈天说地,可惜她没有心情和他回忆似水年华。

入了太医署后,她寻机会去了永寿宫,六王爷依旧没有入宫。

她心里难免着急,她找到王福:“我身子有点不爽利,今日想要告假半天。”

王福一口答应:“去吧。”

张轻绝出了宫,马不停蹄的前往六王府。未防被萧未极擦觉,她在散值时还得回宫。

她站在六王府正门,对守门的侍卫道:“大哥,我是张轻绝,麻烦通报一下王爷。”

侍卫回道:“王爷和流光郡主踏青去了,你要不入府内等等?”

张轻绝且得入府等候。

婢女端来点心和茶水,她焦虑的坐着。

眼看着日头西移,她再也按捺不住的起身往外走,迎面遇到了六王爷和流光郡主。

张轻绝心里发怵,她福了福身,司马苍渊难掩喜色:“轻绝,你来了怎么也不派人来寻我,可等的久了?”

流光郡主一脸的春色,在看到张轻绝的刹那凝结成冰。

张轻绝毛骨悚然,她不敢让郡主知道守门老王的事,怕郡主从中作梗,只得道:“奴婢才来不久,原是为了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既然王爷不便,奴婢先行告退。”

司马苍渊见她一脸焦虑之色,知道她有事求他。她不说,定是碍于流光在侧不便,笑道:“你先去,明儿我入宫找你。”

张轻绝恳切道:“明儿王爷务必入宫相见。”又急切的往宫里赶。

好在她速度快,回宫时萧未极尚未来。等散值时,她跟着太医们一道出去,萧未极已用一张笑脸迎着她。

张轻绝慢慢走了过去,朝他露出一抹笑来。他的嘴角飞快的上扬,整张脸洋溢着幸福和快乐。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他们和平相处,等六王爷帮她查出婉桃和守门老王的下落,他们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萧未极难掩激动心情。他就知道,他和轻绝会产生隔阂,一切都是守门老王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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