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也必然饿了,正好,我们也要吃宵夜,一起一起。”

“快去喊老锅子,再加一人。”

“老张你喝酒吗?”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奇怪,张元忙借着施礼,避开了朱川的手。

“我在追查墨徒行凶桉,苦于行迹隐秘,无从得手,听说当年霍都督曾与墨徒们打过交道,特来请教。”他表明来意,“不知可否见霍都督。”

朱川拉下脸:“所以你只来讨好处,不屑于跟我们一起喝酒吃饭?那你等着吧。”

说罢转头走了。

张元被晾在原地,这院落如同大门外一样,灯火明亮,空无一人。

看吧,就知道这些家伙喜怒无常。

虽然大理寺刘宴说话很气人,但张元觉得至少有人气。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就等吧。

在大理寺,他往里闯,兵卫会将他抓住威胁说送进大牢。

但在这里,看似无人阻拦,但他相信,只要往前多走一步,四周暗藏的阴兵就能将他的腿直接砍断。

......

......

朱川当然不会立刻就请示霍都督,谁来都能随便见,那都督成什么人了。

他脚步踏踏来到一间厅内,厅内灯火明亮,正中摆着大锅,果然围着一圈人在吃肉喝酒。

“那小子不敢来吃。”他说,撇撇嘴,坐下来。

“敢来叫门就不错了。”络腮胡笑说。

朱川哼了声:“来叫门算什么不错?来求我们办事,要么舍着脸跟咱们一起玩,要么带些金银财宝,他什么都舍不得,理他呢。”

络腮胡说:“既然是晋王余孽,那咱们要管吧?”

“对啊,都督每年外出巡查,就是为了追查这些余孽。”另一人说道,“如今出现在眼皮底下不能不管。”

身为都察司都督,是皇帝身边离不开的人,按理说不能出京城,但霍莲每年都会出去一趟,目的是追查余孽。

皇帝恨不得把跟晋王有关的人挫骨扬灰,不允许逃过一个,所以特许霍莲出行。

只是这四年出行,并无所获。

没想到这次从外回来,京城出现了墨徒。

但霍莲除了在大理寺给刘宴提醒一句外,再没理会过。

朱川啃着肉一笑:“都督是要钓大鱼,刘秀才这个桉子,肯定是个外地来的墨徒干的,通过他,钓出藏在京城的墨徒,那才是大鱼。”

他将骨头吐出来,咧嘴一笑。

“京城的墨徒都装死这么久了,突然冒出这么个桉子,他们也被吓一跳吧。”

......

......

哗啦一声,昏昏室内跳动的火光下,一张拓印的认罪赋被捏在手里抖了抖。

“东家。”知客提醒,“别扯坏了,花了很多钱买的呢。”

很值钱的认罪赋被挪开,露出其后面容,面容俊俏,但因为穿戴华丽,让人总是忽略了他的样子,只余下炫目。

会仙楼东家,高小六,此时就算炫目,也遮盖不住脸上的不高兴。

“晦气。”他说,“才几天,我这个生意断了!”

知客说:“没办法,大理寺知道是假的了。”说到这里又嗔怪,“东家,我都说了,你不要写这么好,写太好会被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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