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陈执事当众出手击杀了余顿,李长老不由得勃然大怒,就命执法堂三人出手将之缉拿。

“李长老且慢,不用您老出手,一会我自会随您一起去向上面解释清楚。”

陈隆平静说道:

“对于余顿之事,我确实犯有疏于管教之责,但他隶属于我杂役处,而今身犯死罪,我自有处罚权限。

而且,陈某敢对明月起誓:今夜他的所作所为,本人因为忙于安排新进弟子入住,故而一概不知,竟是被此子钻了空子。”

“便算与你无关,但你作为杂役执事,也难逃监管不严之责。

而且,据余顿交代,你与他们的哥哥暗有来往,所以对他多有宽容包庇……

关于此点,又该如何解释?”

押解余顿前来的青年冷冷说道。

“此事确实不假。

实不相瞒,这余顿兄弟二人与我也算是半个老乡,而且还有点沾亲带故的交情,当然他们也送了我几枚下品灵石……”

“但我看出这余顿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并不曾因为那些关系而对他稍加纵容,反而让他哥哥余矛多加管束。此事,李长老尽管找来余矛当面对质。

为了避免矛盾激化,特意将潘继宗单独安排在此处。而将余顿这厮安排去偏远的酒窖。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自知瞒不过去,陈执事自顾交代了出来。

“既如此,门主现在闭关。你便随我一起进长老圣殿向太上亲自解释吧。”

李长老依然冷冰冰说着。

“潘继宗作为受害人,也随我一同前往。

李三立即前往外门将那个余矛带到长老圣殿。”

交代完毕,也不见如何作势就背负着双手拔地而起,腾云驾雾一般。

陈执事不敢怠慢,随即飞身跟上。

魏尘正自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两臂就被人牢牢擒住,继而身侧左右二人齐喊了一声起,就带着他凌空飞走。

风声入耳,明月之下一行人皆是踏空而行,不啻陆地神仙,只看得魏尘怦然心动——

不知道自己需要修炼多久,才能修到如此境界。

遥遥的,就见得前方的李长老飞落在一座古色古香的木制建筑面前,紧随其后的陈执事亦如飞鸟投林急剧落下。

不问可知,前面圆拱形门楼的古老建筑,应该就是所谓的长老圣殿了。

很快地,身旁二人就将魏尘稳稳放在了地面之上,并告诉他静静等候就是,不得传唤不可入内。

而他们自己,亦是不敢走入,就在拱门两侧笔直站定,宛似两个门卫。

望着那座古色古香的漆黑建筑,魏尘莫名感受到一股庄严肃穆,隐隐察觉到其中似有可怖的能量波动,仿佛一旦爆发,足以移山倒海……

片刻之后,李三便带着余矛从天而降,做出同样的交代之后,他也笔直站立在圆门之外。

剩下那个余矛,无力地趴伏在原地,冷汗涔涔而下,整个身子抖个不停。

“潘继宗进来答话。”

死一般的沉寂中,一个低沉的声音慢条斯理地从里面传出,依约是那个李长老的声音。

“是!”

魏尘整了整衣衫定了定神,壮起胆子大踏步朝里面走去。

“反正自己是受害者,再怎么说,板子都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入内皆是青石地面,带着一种历史的纵深之感。

魏尘于幽暗之中直行,很快就看到了前方透出的亮光,而那种无形的威压却是越发强烈了,简直让人胸闷如窒!

“总不至于连这几步路都走不过去吧……”

巨大的压迫感激发起了他的不屈,于是暗暗施展化气诀振奋起精神,继续朝前走去。

此举却是受到了奇效,无所不在的威压顷刻消散大半,魏尘随之加快了脚步。

很快的,他就举步跨入了那间灯火通明的大厅。

恰在那一刻,又是一股威压激流般袭来。

那渐渐消减下去的窒闷之感陡然间激增数倍,令他身形为之一滞。

“我还就不信了!”

魏尘再一次施展化气诀猛然将丹田之中的真元悉数激荡于外,压力果然消减,便一步一顿继续朝前走去,虽然举步维艰,却是一直走到了大厅中央。

“咦……”

上首居中而坐胡子花白的老者下意识咦了一声,双眼陡然睁开。

魏尘便感觉有一道强光垂直照射过来,将他全身上下乃至内在的五脏六腑悉数照彻,令他陡然一阵头晕目弦,慌乱合上了双目。

“来者何人?当真只是一名杂役弟子?”

那个全身上下笼着一层神秘光晕,让魏尘看不清其形貌特征的老者轻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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