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咪—洛—索—库—矣—吔

这是?

魏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竟是驯鹰之术?

“嘛—咪—洛—索—库—矣—吔”

死马权当活马医了,他将信将疑地大声复述了一遍。

没曾想,奇迹竟然在那一刻发生——

一直腾挪翻转不停的大鹰竟然倏忽间安静了下来,继而仰头舒服地神展开身体,稳稳载着魏尘飞落在附近的山头之上。

待魏尘解开绳索走下鹰背,亦未振翅飞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向魏尘,泛出柔和与温良之光。

这便臣服了?

魏尘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起来,幼时曾听父亲讲过大鹰的故事:

欲要驯服一只大鹰须得“苦熬”,连续几天不让它吃饭睡觉,通过不眠不休的方式摧毁它的意志,继而制造出恐怖恶劣的环境,让它深切感受到死神的降临,再施以恩惠,如此才肯屈服。

与此同时,驯鹰人亦是同样不能吃不能睡,以自身意志战胜大鹰的坚持……

难道说,刚才那句类似咒语的话,便是捷径?

那句话又究竟从何而来?

魏尘抓破脑壳也想不明白,于是索性不去深究。

既然秃鹰已经臣服,他于是脱下身上血迹斑斑的外衣,小心翼翼为它包扎好伤口。

又从附近打来一只野兔,用匕首挑破自己食指皮肤挤出几滴鲜血滴在其上,扔给了一旁闷声不响的秃鹰。

寻得一处山泉洗净了血迹,从纳戒之中取出一套干净衣服穿上,再次回到方才之处,见秃鹰仍未远离,这才确信是真的已对自己臣服。

“飞往昆仑虚!”

魏尘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再次骑上鹰背,轻轻理了理大鹰头部仅剩的几根羽毛。

话音方落,身下的大鹰便拔地而起,挥舞着翅膀朝着西天极速飞去。

竟似听懂了魏尘的指示!

很快的,一人一鹰便穿越道道云层,飞向了茫茫天际。

而有了这猛禽代步,沿途却是再无波澜,甚至于许多的鸟类遥遥望见都纷纷趋避,如目送王者离去。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一座绵延数千里的山脉渐渐浮现在眼底——

自东而西,山势由低缓而越发高耸险峻;后面的主峰之上则一片白雪皑皑,美是极美,却教人难辨方位。

魏尘想起临行前明大夫的再三叮嘱,就准备乘坐秃鹰前去寻找西王母所在的清瑶仙宫,没想到座下的猛禽却自高高的云层间飞过,径直朝着西边最高的山峰掠去。

魏尘本来暗觉不妥,唯恐闹出什么乱子来,

但遥想到妹妹的血液正在慢慢凝固,寻找月眼雮尘珠实在是刻不容缓,便一时动了侥幸之心。

暗想一旦捅出什么篓子或者触犯了西王母的什么戒律,到时候再将铜钱信物掏出来,细细将事情禀明不迟。

假如一切顺利,那么便不用交出明大夫拱若珍宝的这枚古钱信物,岂不皆大欢喜?

这样想着,魏尘也便没有出声提醒,任凭秃鹰载着自己逆风穿云而过。

很快的,他们便降落在了银装素裹的公格尔峰之上。

根据明大夫的推断,那个所谓的天地之间极阳之物雮尘珠就藏在脚下皑皑雪山的某处。

而就在那一刻,本来阴云沉沉的天空,突然间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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