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悦抿着唇笑道:“这种事让奴婢知晓,奴婢也不会到处乱说的。今日娘娘想吃些什么,奴婢这就去准备。娘娘可别劳累太过,养精蓄锐才是要紧事。”

南洛倾意识到怎么解释都行不通后,她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随便吃点就好,反正院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宋玉绻的死因一日不查清楚,她饭都吃不香。

敌人在明她在暗,很容易就被人再次暗算。

失了靠山的香草蜷缩在角落,不愿相信的喃喃自语:“王爷不会如此绝情……王爷对奴婢是有感情的,王爷若不是对奴婢有感情,为何之前对奴婢百般照顾?”

只见她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紧攥在掌心不愿松开,脸色更是灰败如不已,竟比昨日被打时的脸色还要难看。

南洛倾眼尖得盯着那块帕子看了一会儿,上前两步,从她掌中将帕子夺走,放在指尖细细摩擦。

香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幽绿的光,试图想将帕子抢回来,但浑身是伤的她就连动弹一下都费劲,更别说妄想从南洛倾手中讨到好处。

于是香草不仅没将帕子抢回来,还一头扎到了土里,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就听南洛倾冰冷清悦的声音响起:“这帕子是王爷的贴身物件,本王妃有幸见过一次。你是宋玉绻的丫鬟,收藏王爷的帕子是什么心思?”

南洛倾没有忽略香草望向秦御修时,眼中浓烈的爱意。

如果说香草对秦御修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是绝对不信的。

香草的心事被窥探,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她哑着声音坚定道:“奴婢的确只是个婢子,身份低微,但王爷是人中之龙,奴婢不过是仰慕王爷,有什么错?”

南洛倾眸色一沉,合理猜测道:“所以你和宋玉绻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也就是御王殿下。于是你怀恨在心,就找机会将宋玉绻给除了,又栽赃到本王妃身上。你乐得逍遥自在,不是么?”

香草咬牙,歇斯底里的反驳道:“奴婢没有杀宋姑娘,当奴婢发现宋姑娘时,她就已经断气了,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你休想诬赖在奴婢的身上!”

现在她的所作所为罪不至死,但宋玉绻的死若是扣在她的头上,她就必死无疑了。

南洛倾挑眉,轻笑一声,眉眼舒展,没想到如此简单的将了一军,香草便将所有心里话都倒了出来。

“也就是说,你知道宋玉绻不是本王妃杀的。你在本王妃看见宋玉绻的尸体之前,你就知道宋玉绻已经死了。但你还是将这一切都推到本王妃的头上,让本王妃当那替罪羊。”

香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立马改口换了个说法:“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知道凶手是谁,凶手就是王妃。奴婢就是一时着急说错了话而已。”

“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再想狡辩也无用。安风,你听清了么?”南洛倾扭头扫了眼正在种地的安风。

昨日她整理出来一个小院子,今日就拉着安风当苦力来种植药草。

毕竟她舍不得让可爱的棠悦去干这些体力活。

相较于安雨的针锋相对,安风就好相处得多,他干起活来也是任劳任怨。

以安风的耳力,必然是听见了香草所言,也能从侧面证明她所言非虚。

安风放下锄头,朝着南洛倾点了点头,“属下这就与王爷禀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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