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静静地看着他,面容冷竣,一语不发,似乎很不想和他说话。
顾纪昀讪讪地笑了笑,说道:「因为有了强有力的人证,所以皇上已经下旨,将平阳侯父子关入大牢。你和翊王殿下这次赢得很漂亮!」
鹿宁脸上波澜不惊,淡淡问道:「你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明白。」
顾纪昀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说道:「看来,张亨不该小瞧翊王,更不该与他为敌。如今他非但没有拿下翊王,反而被他反将一军。当然,这也离不开你这个红颜知己的相助!」
鹿宁冷冷看着他,平静地说道:「说完了吗?慢走不送!」
顾纪昀望着她,意味深长地问道:「你们费了那么大力气,好不容易将平阳侯父子治罪,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事情未来的发展吗?」
鹿宁看向他,浮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这是关心我呢,还是别有深意?」
顾纪昀猛地一怔,惊诧地盯着鹿宁,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如此厉害,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他缓缓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厅内踱来踱去,干脆不再掩饰:「表妹,不管你是否认下家父,你我之间始终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不能看着你走入死路而不顾!听着,眼下的局势唯有斩草除根,才能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别一口一个表妹的,我可高攀不起!」鹿宁表情淡然,不以为意地说道:「送他进去的事朝中大臣,将他定罪的是皇上,这与我们马帮有什么关系!如果他硬要与我们为敌,我们马帮也不是吃素的!」
顾纪昀知道鹿宁吃软不吃硬,便强忍着怒气,温言道:「鹿宁,听着!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保全你就是保全了我,我不会害你的!如果你能解决掉那两个人,也是为翊王为朝堂解决了一个祸患,我就让父亲出面,请皇上给你和翊王赐婚,让你堂堂正正的做个王妃!」
听到这话,鹿宁拍案而起,瞪着眼睛怒目而视:「顾公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的什么心思!你就想来个借刀杀人、一石二鸟,别做梦了!」
说着,她走到大门前,抬手相送:「还有事要忙,顾公子慢走,我就不送了!」
顾纪昀废了白天的唇舌,可鹿宁油盐不进,也只能无功而返。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没想到另一名让她头疼的访客,也随之突然来访,让她防不胜防——刘容带着几个随扈,抬着几个大箱子走进门来。
鹿宁见状猜到了他的用意,连忙冲过去将其拦下:「刘大人这是何意?」
刘容微微一笑,拱一拱手,客气地说道:「鹿帮主,这些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是特地犒劳马帮诸位兄弟的,还望鹿帮主笑纳。」
「且慢!」鹿宁伸手一挡,笑着推辞道:「我们马帮和刘大人并无交情,这样的礼物太贵重了,恕我们不能收下!」
刘容微微一笑,沉吟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送来这些,正是有事相求!」
鹿宁容色平静,明知故问道:「刘大人有何吩咐直说便好,我们马帮有收费的规矩,你不必如此破费!」
刘容笑看鹿宁,拱手道:「鹿帮主果然豪爽,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平阳侯父子还请马帮一定要帮忙!」
果不其然!鹿宁摆弄着茶杯盖,故意装傻:「刘大人找错人了,我们马帮一向远离朝堂,对这件事帮不上忙。」
刘容哈哈一笑,玩味道:「鹿帮主就不必再演戏了!这件事从头到尾我看得清楚!若说平阳侯父子能有此劫,夏云卿是首功一件,而马帮和翊王便是幕后英雄!」.
鹿宁沉下脸,冷冷问道:「这件事无凭无据,刘大人切莫血口喷人!还有,如果你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我只能送客了!」
刘容却勾了勾唇角,轻笑起来:「鹿帮主不必对我有敌意,我此次前来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你也知道平阳侯父子在朝中举足轻重,二人入狱后,其党羽就一直在暗中谋划,要找出背后陷害父子的人。一旦他们得知一切真相,马帮就大祸临头了。所以,不如鹿帮主主动交出那名证人,让她去皇上面前表明,是受人指胁迫污蔑了父子二人。如此以来,平阳侯的党羽就会放过你们,而有了平阳侯的庇佑,马帮日后定会飞黄腾达!」
「呵呵。果然是个好计策啊!」鹿宁掩嘴一笑,却忽然话锋一转:「竟三言两语,就将我们马帮置于死地了!」
刘容皱了皱眉,冷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鹿宁白了他一眼,嘲弄道:「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去做,首先就承认了,我们马帮曾经藏匿人证之事,张亨的党羽必不会放过马帮。若我听你的话将人交出去,就是出卖了翊王,又给马帮惹上了欺君罔上之罪!刘大人,你这是来救我呢,还是来害我呢?」
刘容眯着眼看向她,沉声道:「鹿帮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鹿宁嚯地站起身来,美眸怒瞪着他,寒声道:「刘大人,莫说我们马帮从来不知人证的事,就算我们藏匿了这人证,也绝不会同意你的说法,将那祸害百姓的狗官放出来,继续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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