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袭来,这气息中有浓浓的杀意。
「是谁?」鹿宁倏地转身。
还未看清来者的脸,她后颈被人重重一击,便双目一黑,立刻晕厥过去。
夜幕低垂,残月映着灯火通明的闺房。院中晚风阵阵,夹带着兰菊的清香。
马蕙兰手捧一束红艳欲滴的虞美人,满面春风地回到屋里。她将炉火点燃,烫上一壶秋露白。
端坐在烛火下,仔细地修剪着那束花,再将花一朵一朵,有序地插入一个,琉璃的鹅颈瓶中。
而后她托着腮,满心欢喜地观瞧着瓶中的花,等着酒被烫好。
桌案上一抹沉香的烟氤袅袅升起,烛光的掩映之下,马蕙兰一张俏脸红扑扑的,眉梢眼角皆是盈盈笑意,俨然一副小女儿之态。
她袅娜起身,脑中想着肖玉楼在台上的模样,也像模像样地摆了个身段、甩了两下水袖,缓缓转眸,深深凝着铜镜中娇艳的女子。
随即,她掐着嗓子,幽幽唱道: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动情之处,她脑海中想到的不是肖玉楼的仙姿玉容,却是胡七的俊美容貌。
其实,那天她将肖玉楼骗来,与他一夜快活。她心中却明白,那一夜,她不过是将肖玉楼当做胡七的替身罢了。
正如,她能与叶孤鸣过这么多年,也是因为每天晚上,睡在叶孤鸣身旁时,她脑海中想象的,都是鬼力赤的模样。
若不是如此,怕是她早就疯了!
因为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木讷倔强的叶孤鸣!
更确切的说,她恨他!
恨他当初拆散了自己和鬼力赤,自己该与鬼力赤纵横江湖,现在却只能困在这里度日如年。
不过,浑浑噩噩的日子,自从肖玉楼带着他的戏班子来到灵州,仿佛就有了生机。肖玉楼的才貌双全,让马慧兰怦然心动。
她费尽周折、软硬兼施,才将肖玉楼弄到手。虽然肖玉楼似乎更有龙阳之癖,却让毫无选择的马慧兰饥不择食。
可胡七的不期而至,让马慧兰第一次了解到,什么叫「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他的彬彬有礼、
才华横溢、醇美温柔,皆让马慧兰醉心不已。
她知道胡七很快就会离开,所以她现在要想尽办法,将胡七多留一段日子,誓要将他拿下!
正在她惬意之时,房门忽然被推开,门外急匆匆走进来一人。听到脚步声,马蕙兰心生疑惑,她连忙走过去看。
还未见到人,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小马啊,这几日可憋死我了,快让我好好疼疼你吧!」
听到这声音,马蕙兰霎时脸色一沉,一屁股坐回榻上,一言不发、不予理会。
转眼间,一个中等身材、头发花白、上唇微髭的老头,一脸猥琐、急不可耐地走过来,来者正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云长老。
他一见到榻上盘膝而坐的秀丽佳人,便如猛虎扑食一般,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他一把抱住马慧兰的纤腰,噘着嘴凑到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马蕙兰轻轻推开他,脸现厌色:「你怎么来了?」
云长老没瞧见她满脸的嫌弃,只自顾自地脱下衣衫:「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来看你,可你男人受伤之后,帮里所有工作都压在我身上了。我紧赶慢赶,才将手头的事儿弄好。今日得空,就直接过来了!」
眨眼间,云长老已脱得只剩中衣。
他一骨碌儿爬到榻上,立刻钻进被窝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朝着马蕙兰挤眉弄眼:「小马,快过来,让我摸摸你的腰,是细了还是粗了!」
马蕙兰坐在床边动也不动,鼻子里轻哼一声「既然老叶将马帮的事务都交给你了,你该去好好打理才是,到我这里做什么?他不过是伤了腿,又不是瘫在床上,若一会儿他过来瞧我,岂不是将咱俩捉在一处了?」
云长老见她眼波流动,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哪里还把持得住。
他像条老狗一样爬过去,一把搂住她,激动地颤声道:「那个叶木头往常都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日整夜钻研刀法,很少进你的屋。现在托托来了,两人更是日日呆在一起把酒言欢,哪有空儿来捉女干呢!过来,你个小妖精,快让我好好疼惜疼惜你,你可真是让我想死了!」
说着,他不由分说,立刻推倒马蕙兰,翻身压住她,便急吼吼地去解她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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