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治好了?”商洛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切都被复原成之前的样子,炼丹药都保持了之前的形状。
“你好像很惊讶。”法厄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过你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惊讶。是因为阿波罗展现了类似的力量?”
“是,但你的不一样。为什么?”
“你听说过这样的传说吗?传说上古的天上有十位太阳,上古的帝王也以太阳的尊号来为自己的统治命名。天上与地上,符号与现实,语言和行为,阴和阳,本身就是对立而统一的。十个太阳的光芒,会在地上以不同的方式呈现。”
“所以就有了后羿射日...”
“你说得很对。在这点上,我的父亲与阿波罗尼娅是一致的,与你们震旦的那位道祖同样一致。只是我们对这件事的看法不同而已,‘道祖’似乎认为这是一线天机,他会帮所有人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我们对此不置可否,但我们会尽量解决眼前的问题。”
“那你们迟迟不动手,是不是打不过道祖?”
“...”
商洛嗤笑一声:“我就知道是这样。阿波罗尼娅说,赫利俄斯是除了她之外最弱的?”
“她说得太多了。这种事也能说?这合规矩吗?”
【当你们向我开枪的时候,就没什么规矩可言了。而且我直说,没人能战胜道祖。道祖早在众神机诞生之前就诞生了,他老人家距离超凡入圣就只有一步之遥,只是因为某些执念才留在尘世。法厄同,你别以为在这里劫杀道祖的人就能全身而退。】
“当然,我清楚这一点。但如果能窥破他布下的天机,即使我在这里归于大冥河也值了。下一个!”她用矛尖指向另一个光头:
“安提柯,服药!”
“明白!”排在中间的光头上前捧起“丹渣”,同样是仰头一口吞尽。
服药的光头忽然两眼一黑——连着眼白一齐变成了黑色。漆黑的双目在房间里四下扫视,双目中已经不剩下一丝人性。
它的目光停留在了法厄同身上。准确的说,是那柄金色的长矛上。
没有大吼,也没有咆哮。那个两眼漆黑的人形物张开下颌,发出了沉闷而低回的震荡。这已经完全不是人的声音了,甚至不属于野兽,而是属于未知。
“筑基期...这至少是筑基期的实力。有灵气逸散出来了,但和江河决堤一样散乱。”文鸳缓缓放下杯子,那个距离他几步的怪物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威胁。
“你到底炼出了什么东西!”这次法厄同也忍不住了。面前之物显然已经不通人性,她挥枪直刺过去。
黑瞳的怪物伸手扣住了长矛的矛柄。然而法厄同的冲势没有停下——她用上了两只手。两只手一齐握住日神之矛,往前用力一送。
矛杆从无智的怪物手上滑落,矛尖直接刺入原先属于人的胸口。
没有咆哮,没有愤怒。怪物无声无息地垂下了双手。炽烈的金色光芒再次爆发出来,黑气从他的七窍中蜂蛹而出,再次回到了炉鼎之内,依旧变成了暗红色的一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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