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压着嗓音,喘着粗气,讲着情场闺房才会说的荤话。
回应他的,是女人婉转千回的声音。
断断续续低语亲密的声音传出来,里面究竟是什么场面,再听不出来,就是自欺欺人了。
宓夏瑶就站在门口前,身形踉跄,但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门框。
上天竟也觉得她可怜,让她重活一生。
她弃了侯门婚姻,执意要嫁给段宏林。
谁知他为人做派,两面三刀,就是死了都要拉她下地狱。
宓夏瑶踉跄的声音在院内颇为突兀,很快就引来屋内人的警惕。
她美眸赤红,眼中带着阴狠的心思剜了一眼那房门。
下一刻,毫不犹豫推开那紧闭的门,而房屋内,好大一张床。
男人反应及快,扯了被子盖住,他积累的怒气正要发作,抬眼看清来人,怒火噎在喉间。
宓夏瑶早就猜测到屋内何种情形。
双手环胸站在门口,神情镇定地打量这对狗男女。
她满眼不屑的笑道:“这就是段宏林每个月从我账上拨出小百两养出来的东西?”
拿林淼比作一个东西,床榻上的两个人的脸色各有各的色彩。
段宏林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自己养外室的,他掩掩藏藏的要起身,却被宓夏瑶看出了端倪。
“还要藏呢?我们夫妻相处好说也有五年了,现在这么拘束摆给谁看呢?”
这袒露粗俗的话从平日端庄大气的正妻口中说出来,把段宏林震在原地半晌。
但宓夏瑶才不管段宏林的感受,她凌厉的眸子落到那孕妇身上。
“按大律,未婚先孕、无夫无家的,有辱大齐女子名风,你这样的是要被投沉石落深井,做个荡妇鬼的。”
宓夏瑶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看着林淼。
林淼一直对她这个表姐,持心虚、害怕、惶恐的心。
她见段宏林懦弱,心中懊恼但已经上了贼船,只能硬着头皮反击。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怀着老段家的人,你若敢伤我,宏林即刻就将你休了!”林淼心虚,于是故意壮胆,吼着话想要镇场子。
宓夏瑶勾了勾红唇,笑意不达眼底,但那双微微上扬的眉眼带着些许凌厉。
将对方刚冒起来的尖儿,狠狠的碾压了下去。
“就你?”
她轻巧的一句话,化作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了林淼心尖。
“你就是在这儿流了产,比起我身后那千万两的嫁妆,你觉得孰轻孰重啊?”
宓夏瑶步伐轻缓踱步,“好端端外头的正牌大娘子不当,非要跟我抢人?”
“我与宏林是真心相爱的!我懂他的风花——”
对方还扯着废话,宓夏瑶细长眉头狠狠皱起。
她果断开口,“七八月的身孕,前几个月来我府邸跟我闲聊的时候,束腰不轻松吧?”
宓夏瑶根本就不在乎这外室林淼口中说的什么情啊爱的。
这狗屁男人肆意妄为用着她的嫁妆,还有一个背后插刀的穷亲戚吞了她的嫁妆!
上辈子最后一幕恍若历历在目。
当即,宓夏瑶拨掉桌上瓷器,院外听见动静的魁梧婆子听见暗号,齐刷刷的涌入房间,面无表情的将衣衫不整的林淼强行架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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