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怎么往这边走,您家在那边。”张树根发现华榉走的方向不对说道。

华榉说道:“我是去皇上赐给我的宅子。我派去看宅子的那人这几天身体有点不适,我去看看他。”

今天一天都在皇宫,也没能去给孙安针灸,虽然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华榉每天不去看看,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

“大人真善良,做您的手下有福。”张树根感慨说道。

华榉笑了笑,说道:“只有懂得关心自己的手下,手下才会忠心于你,那些不懂得关心手下的人,早晚也会被手下抛弃。”

张树根仔细品味了一下华榉的话,越品越觉得有道理,对华榉也越发敬重。

华榉在孙安那里呆了半个时辰,帮他针灸了一番,然后才离开。

回到家,华榉去见了自己的父母,跟他们说了今天进宫陪徽宗吃饭的情况,也把徽宗赐给他金牌的事说了,华耀祖夫妻对着金牌又是一通叩拜,然后拿着金牌看了好半天才还给华榉。

从父母那里出来,华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先练了一会功,然后开始给吴呈海制作药材。

制作药是非常繁琐的事情,而且半点急不得,每一个工序都必须小心,否则药材就会毁掉,得重新再来,既费时又费药材。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忙碌,华榉终于把需要配置药丸的浓缩药精华提炼出来,跟着进到药房里屋又花了将近两个时辰制作成成品药。

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钟,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大雪。

华榉没有去睡觉,而是继续拿出药材制作,因为他给吴呈海的药除了内服的之外,还有外用药。

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外用的药也终于制作好。

华榉打开门走到院子外面,看到顺子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棉帽,外面裹了一床棉被,靠在烧火口旁边的墙上已经睡着,身上已经沾了不少的雪花。

提炼浓缩药精华需要高温,华榉一个人忙不过来,顺子就一直外面负责烧火,这大冷天也怪辛苦他的。

华榉过去将灶火熄灭,把顺子推醒,让他回屋去睡觉,还让他早上不要来伺候,好好补一觉。

随后华榉回到屋里,上床打坐,练习气息吐纳。

凌晨六点左右,华榉停止气息吐纳练习,到后院开始练功。

天光大亮,华榉收功回屋换了一下衣服,然后去井边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冰冷刺骨的井水往脸上一浇,瞬间感觉神清气爽。

跟父母吃完早餐,华榉正要回房,下人来报,万药堂的人送药来了。

华榉让人把药搬进他的药房,拿了八百两银子给万药堂的人。

“你一下子买这么多药干什么?”华耀祖问道。

“有用。”

华榉笑了笑,便回到卧室,把纸铺开,准备画一幅画送给徽宗,这样既可以让徽宗高兴,同时也可以顺便把药给吴呈海,要不然只为给吴呈海送药进宫,徽宗知道了会不高兴。

“画什么呢?”华榉思量了起来。

要想让徽宗高兴,就必须画从来没有人画过,否则没有新意未必能让他感兴趣。

“应该画徽宗喜欢的,但他喜欢什么呢?”

想了一会,华榉突然想到既然徽宗那么喜欢他画的漫画,那何不就画一部漫画送给他。尤其一部漫画可以有无数期,只要脑子里能够想得出故事来,画到老都可以。

这样以后不仅有正当的理由可以经常进宫,而且只要徽宗一直追着他的漫画看,就只会对他更加信任和器重,谁想害他都不容易。

“对,就给他画漫画。”

主意拿定了,华榉想了一下故事的内容,随后走到书柜前,从柜子顶上取下一个上下两层抽屉式的木匣子。

走回桌前把木匣子放好,将上层抽屉拉出来,里面全是他自制的画具,后世绘画需要的所有画具这里都有。

为了制作这些画具,他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尤其是铅笔,为了找到做笔芯的主材料石墨,他可是费时两年,花了不少钱才找到。

当然,自制的笔肯定没有用机器生产出来的那样精制美观,看上去很廉价。

不过华榉并不在乎,反正他也不是用来出售,能用就行。

在脑海里构思了一下,华榉用铅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他画画的速度非常快,如同机器一样,不到几分钟,一幅简单素描画就画好了。

跟着他把第二层抽屉拉开,里面是他自配的各种颜料。

把需要的各种颜料配好,华榉开始给画上色。

这是一个需要非常耐心细致的活,必须小心又小心,否则一个地方出错就会毁了整幅画的质感。

眼睛、头发、嘴唇、脸色、被子、床单、窗外的树,阳光、阴影、周围的一切一切。

终于,经过华榉精心细致的上色,一幅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脸上带笑意的立体美人封面图,便跃然呈现于纸上。

华榉仔细看了一下,很满意,然后图放到一边,拿过来另外一张纸再次画了起来。

一张一张,华榉完全投入到了绘画中,不到一个时辰就画了六十多幅漫画。

之后他又花了一个多时辰把所有漫画的颜色上好,这个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到午时。

华榉拿来裁纸刀,按照顺序把画好的漫画裁成书页大小,再用线沿着边沿缝好成册。

“公子,杨太傅派人给你送来了一辆马车。”

华榉正准备叫张树根他们来拿东西,顺子匆匆跑来说道。

华榉心道:“昨天晚上才说,现在就送来了,这老贼的速度还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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