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看了一下屋里的人,说道:“除了雪竹,所有的人都到外面去等着。”
“是。”
所有人都退到了外面,屋里只剩下了徽宗、赵金奴、雪竹三人。
徽宗把赵金奴扶起来,父女二人一同坐下,雪竹则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奴儿,说吧。”
赵金奴低着头,轻声细语说道:“正月初一那天晚上女儿悄悄与雪竹乔装出宫——”
“什么,你竟然乔装出宫。”
徽宗一听就不高兴了,说道:“奴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偷乔装出宫去,你可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父皇,您还要不要听了?”赵金奴撒娇说道。
“好好,你说你说。”徽宗这个时候也不想太责备她,准备等她讲完以后再说。
赵金奴随即把她们逛街的时候遇到泼皮无赖,怎么被泼皮无赖调戏,那个年轻公子又是如何出现帮她们教训、赶走泼皮,最后还照着被撕坏的扇子重画了一把送给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什么样的泼皮竟敢调戏寡人的女儿,寡人一定要让他们碎尸万段。”
听到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居然被一群地痞无赖调戏,徽宗气的火冒三丈,拍着桌子喊了起来。
随后他怒视着雪竹说道:“雪竹,好大的胆子,竟敢怂恿公主私自出宫,简直罪不可恕,寡人一定要重重的惩罚你。”
“父皇。”
赵金奴赶忙再次跪下,抓住徽宗的双手说道:“私自出宫是女儿提出来的,而且雪竹也一直不同意的,是女儿逼做的,一切的错过都是女儿的过错,您要惩罚就惩罚女儿好了,千万不要怪雪竹。”
徽宗现在正在气头上,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以为把所有的罪揽在自己身上就行了吗。要知道你可是寡人的女儿,堂堂的帝姬,那要是在外面出点什么事情,你让父皇怎么办,整个皇族的颜面又往哪里放?你呀,真是太不懂事了。这次父皇一定要惩罚你,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要不然以后你还不知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父皇要如何惩罚女儿,女儿都接受,只求父皇能恕雪竹无罪。”
赵金奴不担心自己,因为徽宗还是心疼她的,就是惩罚她也绝不会太重,更不会要她的命。
但雪竹就不一样,她不过是一个宫女,要是被惩罚很可能就会丢掉性命。
徽宗看着跪在面前一脸憔悴的赵金奴,心里既生气又心痛,最终暗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这次就看在你给她求情的份上,我就饶了她。不过下次她再敢怂恿你私自出宫,为父绝不轻饶,定要将她凌迟处死。”
“女儿多谢父皇。”赵金奴给他磕了一个头。
徽宗把她拉起来扶坐下,问道:“那个年轻公子没有留下姓名吗?”
赵金奴说道:“没有,他把扇子画好给女儿之后,便趁着女儿看扇子上画的时候悄悄的走了。”
“他画的画、写的字真的能够以假乱真,分辨不出来?”
徽宗此前就见过华榉有这个本事,他不相信世间还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本事。
“女儿不敢欺骗父皇。”
“把扇子拿来我看。”徽宗想要亲自检查一下。
赵金奴让雪竹把那把仿画的扇子递给徽宗,徽宗接过去打开看了一下,暗吃了一惊,说道:“那把真品扇子可还在。”
“在,女儿一直保留着。”
随后雪竹又把那把被撕毁的真品扇子拿来交给徽宗,徽宗仔细的对比了一下,画和字都一模一样,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仿画的扇子上面没有苏轼和文同的印章。
“难道这世间真的有第二华榉个存在?”
徽宗想了一下,说道:“那个年轻公子长得什么模样?”
赵金奴详细的给他描述了一下,徽宗越听怎么那么越像华榉,说道:“刚才赵盛说雪竹每次出去都会拿着一张画像询问,莫非那张画像就是那个年轻公子?”
赵金奴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女儿是担心雪竹描述不清楚,于是就凭着记忆画了一张画像。”
赵金奴受父兄的影响,也喜欢书法和画画,虽然没有他们画的那么好,但在女人中也算是画的比较不错的,至少比她其他姐妹要好得多。
“把画像拿来我看。”徽宗说道。
雪竹赶紧从身上把画像取出来双手奉给徽宗,徽宗接过去一看,正是华榉。
“呵呵,我还以为世间真的有第二个人能够把名家字画临摹的这么像,原来还真的是这小子。”
看到是华榉,徽宗心里的疑问顿时释然,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父皇,难道你认识他?”赵金奴急忙问道。
徽宗说道:“父皇岂止认识他,而且还熟的很呢。”
“父皇,他是谁?”
徽宗双眼一抬看着她,赵金奴知道自己有些着急过头了,顿时羞得红到了脖子,低着头不敢再看徽宗。
“女大不中留,所言不虚呀。”
徽宗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一想到她的年纪,的确也到了该婚嫁的时候。
随后他又看了一下华榉的画像,心里说道:“华榉一表人才、文才更是冠绝当今,寡人也特别的喜爱他,如果他能与奴儿配成一对,倒也是天作之合。而且他若是做了寡人的驸马,以后对寡人就会更加忠心。这样寡人既得到一个乘龙快婿,朝廷也能多得一个忠臣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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