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寒站在那里。
眉目如画,清丽绝伦,云鬓雾鬟,身段高挑,匀称妙曼。
一身素白色裳裙,挽着裙衿,双腿修长笔直。
越发衬得纤细腰肢不足一握,浑身素净,如一朵雪山的莲花。
不过此刻却垂着眸子,睫毛轻颤,没有直视林凡以及众人望来的目光。
这副清冷又惹人怜爱的模样,哪怕是同为女子,也会心生涟漪。
赵蝶衣当即冷哼一声道,“姜澜,你这恶贼还有什么好说的?”
“按照大夏律法,强抢民女,可是重罪。”
她丝毫不怀疑林凡这番话语的真假。
因为姜澜还真的就是……这种人。
“看来蝶衣妹妹,对我的误解,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啊。”
姜澜依旧带着好整以暇的神色,不急不缓地道,“只是,凡事都得讲究证据,无凭无据,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在下可不会承认。”
“先不说这苏清瑶是谁,在下从未见过,便是在下和清寒姑娘一见如故,于此相谈甚欢,我俩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又岂容他人构陷中伤?”
“刚才,我虽然答应赵老爷子,放过林凡,但具体要如何处置,还得依大夏律法来定,不是吗?”
他嘴上是答应放过林凡,但大夏律法不会放过啊。
无缘无故,袭杀谋害相国之子,这罪名已经完全足够了。
至于赵天河反应过来,会不会骂他无耻、出尔反尔,姜澜也并不在乎。
林凡眸子有愠怒和冷意闪过,不过被他强压下来。
事实就摆在眼前,这家伙还如此嘴硬,真当众人眼瞎吗?
“无耻小人,只会颠倒是非,罔顾黑白。”他冷冷道。
此刻,他已经在心中把姜澜当做死人了,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他必亲手诛杀这可恨的恶贼。
不然难解心头之恨,更难以洗清今日的耻辱。
“少爷清白,岂容你诬陷?”
英叔眸子一冷,满是老茧的手,握住刀鞘,有可怖的杀气弥漫。
纵然是面对一位大儒,他也无多少敬畏之色。
受这股杀气压迫,林凡脸色微白,喉咙里腥味涌动,差点一口鲜血喷出。
别看他现在外表没事,其实伤势很重,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凭他如今二境的实力,硬生生在一位六境修行者手中,抗下两招,虽说有凭借底牌,以及取巧的缘故。
但也绝对不是轻松的事情。
若无赵天河老爷子的出现,他此刻早已动用最大底牌逃命了,不可能真的留在这里拼命……
想他堂堂一代永劫剑主,巅峰之时,俯瞰苍茫大地,无数修行者膜拜叩首。
曾几何时如此狼狈屈辱?遭一个纨绔二世祖,以及一名六境修行者所欺辱?
“姜澜少爷既然已经答应按照大夏律法来处置此事,又何必再为难林公子。”
赵天河眉头一皱,挥了挥手,抵消了这股压迫向林凡的杀气。
他有些不解。
若按照大夏律法来定,姜澜不管是哪一条都站不住脚,强抢民女、轻薄人妇,不论哪一条都不被大夏律法所容。
可偏偏他这般气定神闲、毫不在意。
莫非他真觉得,相国府只手遮天,可以左右大夏律法吗?
“无妨英叔,我行的端,坐得正,自然不怕旁人的诬陷诋毁。”
姜澜并不理会赵天河,淡淡一笑,摆手示意英叔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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