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田间。
刚教会南宫黎斗兽棋的江辰乐此不疲,两人正杀得火热。
为了说服对方,江辰还特地学了化雨术浇了灵田,这才把南宫黎拉来。
“争斗在方寸之间,这也算磨练心性了,就是天仙下凡,也不得不点头称是。”
听江辰又在吹嘘,南宫辰装作挠头思索的样子,手下不停,偷走了两步,用画着老鼠的纸张盖住了江辰的大象。
“江师弟看招!”
臭小子耍赖!
南宫黎赢了一步,顿时欢喜起来,在江辰看来简直没点人样。
“开打前还说礼让师弟呢,现在一赢棋怕是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两人差了不少年龄,但江辰还是腆着老脸强调这点。
没办法,他也想给耍赖的南宫黎俩大兜子,但他不敢,因为每次要拿悔棋的事找南宫黎问罪,他都会十分凶戾,仿佛变了一个人。
江辰一直记着迦夜对南宫黎的看法:
“小道士,这娃娃不太对劲,建议哄着。”
“凭什么?”
眼睁睁看见南宫黎偷棋而无能为力的江辰回道。
“就凭人家流着龙血。”
“我承认刚才有点大声。”
对南宫黎身负龙血的事,江辰并不惊讶,年少境高必有妖,此乃自然之理,更何况他自己也身负秘密,到底已经习惯了。
撑着头颅,他有些后悔教南宫黎这东西,本来想着如今境界打磨得差不多了,顺便靠点娱乐手段敲打下南宫黎套套话,现在可谓是自作自受。
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南宫黎也对江辰十分信任,再加上南宫黎十分脆弱,一有火花怕是会立刻疯狂,如此一来抵御周四清的防线就完成了。
倒时若是来人质问,实力悬殊的话,江辰大可眉头一皱,退到南宫黎身后,再不行,退到护法那里,还不行,那就搬出迦夜。
“阁下固然以实力压人,可若是我善于退步,阁下又当如何应对呢?”
对弈仍在进行着,而外门法阁已经炸开了锅。
李志三人终于被路过的弟子发现,报告后将尸体挪到法阁,碎块正在法阁库中,没有头颅,勉强摆成了人形。
几名当时值守的弟子以袖掩面,只因尸臭令人作呕。
“这么大的事,到时候阁主回来了怎么办?”
“扒了我们的皮?”
“那倒不至于......”
“太上道的巡查快到了,阁主可是吩咐过让我们大胆做的。”
“扒皮还轮不到阁主,你们几个跟我走,阁主马上归来,今日一定要调查清楚!”
衣饰较其它执法弟子更为华美些,明显是领班的修士咬牙切齿道。
他心中多是害怕,因为外门一般的命案如果不在是翠微山上发生的,那不会怎么问责执法弟子。
但现在的情形是在山上死了三人,还是周师兄手下,阁主今日又不定什么时候归来,瞒是瞒不过了,如今在上在下都说不清。
唯一可行的,只有今日之内将凶手捉拿归案!
还好周师兄已经递来密函一封,点名了凶手。
在领班弟子带领下,飞舟载着几道身影,往山外灵田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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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门弟子江辰何在?”
闻声开门的江辰正巧看见执法弟子一脚将棚下茶水踢翻。
江辰见此,倒是面色依旧,只是直接撒去了手中茶叶,整个人倚在了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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