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讪讪一笑,心照不宣的各自关窗,装作谁都不认识谁。
偏偏有个忘了带脑子出门的道士,哈哈笑着打招呼:
“尤真人,原来隔壁住的是你啊!你也来这躲鬼,真巧啊!”
卧槽,报我名字?
不是让我社死吗?
名叫尤真人的道士脸一红,羞恼的回怼道:“这不是清风观的东星真人吗?”
卧槽,报跟脚就过分了!
东兴真人老脸一红,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暴露。
“咦,黄龙观的观主风清真人,你也在这啊!”
卧槽!
怎么连观主的身份都爆出来了?
这谁能忍?
想关窗户已经迟了的风清真人,恼羞的冲着对门偷笑关窗的道士朗声道:
“三问观的观主沧海真人,你被女鬼迷住,失了一身精气这么快就恢复了?”
卧槽!
曝人丑事,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已经关上窗的沧海真人,猛地推开,逮着一个来不及关窗的道士就开喷。
“哟,这不是明心观背着自己道侣,偷偷蓄养了一个小妾的观主溪逝真人吗?”
眼见事态省级到当众揭人隐私,姜问玄吓得胆都裂了,急忙找到自己的房间,一脚踹开门飞扑了进去。
李慕风也是脸色煞白,连滚带爬的跑进房间。
倒是范宁不紧不慢的走进去。
他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没什么值得别人说道的。
“那不是羽青观的废物弟子范宁吗?他蠢得气死私塾老师,练武把自己练瘸,开坛灭女鬼却被女鬼抱回家,怎么滴,今天也来这除鬼?”
卧槽!
咋还人身攻击呢?
范宁撸起袖子就要加入战斗,被姜问玄和李慕风同时拽了进来。
砰——
随着大门被重重关上,姜问玄和李慕风齐齐松口气。
“太凶险了!”姜问玄心有余悸。
李慕风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早知道这样,不如去南面呢,这群人比鬼还吓人。”
范宁切了声。
谁让你们两個私生活这么不堪,害怕被当众处刑。
不过,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被女鬼抱回家是永远的痛!
不知道那个女鬼还在不在,如果在,定要打她个魂飞魄散为自己正名。
想到此处,他于公于私都要学些驱鬼的本领了。
“师傅,到底怎样才能驱鬼啊?”
范宁脑子里驱鬼的记忆跟他此刻的钱袋一样,比脸还干净。
原主那废柴连识文断字都异常吃力,学习驱鬼术对他来说跟母猪上树一样,充满了玄学色彩。
姜问玄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二徒儿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一个道士,竟然问起了除鬼的问题!
一丝欣慰之色浮现在他脸庞上。
“你过来,我好好说与你听。”
姜问玄坐在桌前,沏了一壶茶,开始耐心讲解起来。
“所谓鬼,邪晦与灵识共同交织的产物,譬如心怀恶念而死的人,恰逢阴秽入体,在天时地利之下就容易诞生为鬼。”
“鬼为邪祟,惧正畏阳,据此引申出许多对付克制鬼的法门,比如鸡血所画的符箓,桃树制成的木剑,铜钱炼制的法剑……”
范宁认真地听着。
跟百度一下也没什么区别嘛。
还以为这世界的驱鬼术有什么不同。
“这些是最基础的,等一个道士有了道行,便可将体内的真气附着在法器上,产生威力更大的杀招,这也就是所说的法术。”
姜问玄捻须说道。
范宁默不作声,你也就只会最基础的吧?
他在道观里这么多年,从没见姜问玄施展过什么法术。
请教姜问玄驱鬼术,还不如问鬼呢。
兴许鬼见的道士多,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怎么,怀疑为师不会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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