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怎么样？”
“还行，问题不大。”钱度点点头。他还记得自己的成绩，应该是全省理科第九十六名，这成绩除了清北，剩下的基本能随便挑着报了。
“你大哥……现在怎么样了？”秦秀娅低声问道。
钱度叹了口气，道：“不大好。”
他只摆出愁眉苦脸，接着却不吭声了。
秦秀娅心中着急，让同事帮忙顶了班，自己招呼钱度到一边说话。
“你哥到底怎么样了？”
“整天在家躺着，不吃饭也不说话，反正我们家人是没办法了。”钱度摊了摊手。
秦秀娅叹了口气，道：“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替我跟你哥说声对不起吧。”
“对不起有什么用？”钱度摇摇头，道：“一万句对不起也喊不醒他，只会让他更难受。要我说，你们就果断一点，管那么多干嘛，私奔出去算了。”
秦秀娅被钱度的话吓了一跳，道：“别瞎说。”
“我哪瞎说了？既然都在逼你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凭什么什么责任都要你们承担？一辈子的幸福，凭什么要牺牲掉？”
“可我爸怎么办？他还在医院呢！”
“不是已经手术过了吗？反正钱花了，以后慢慢还给那家人就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卖女儿的呢？”
秦秀娅抿着唇，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你不懂，悔婚的话，那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爸又好面子，再气出个好歹来，更糟了。”
“这也怕，那也担心，我是没什么好说的了。”钱度无奈道。他今天来就是想探探秦秀娅的底，现在看，说什么都没用，除非能帮着把那笔彩礼钱还上。
“秀娅姐，你们家欠的彩礼钱，到底有多少？”钱度问道。
“你问这做什么？”秦秀娅抹了抹眼眶。
“看能不能帮上忙，你说吧！”
“一万五。”秦秀娅答道。为了父亲的病，秦家本来就把积蓄花的差不多了，还欠了不少账，要不然，也不至于被这一万多块钱愁成这样。
钱度点点头，不算太多，但也实在不少了。这可是九十年代初，一般人工资也就二三百，一万多，那得不吃不喝攒七八年。
当然，作为重生人士，钱度并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也许随便碰到一个机会就能填上这个缺口。
唯一的问题是，时间太紧了。一个月不到，赚一万多，有点棘手啊。
从百货公司离开，钱度又骑车去了趟附近的供销社。
他爸爸就在供销社工作，负责管理后勤，做事向来老实厚道，所以供销社福利虽好，他们家也只是一般家庭而已。
“爸。”到了供销社，钱度跟一个中年人打招呼道。
他父亲名叫钱航安，今年刚四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你咋来了？有事？”钱航安问道。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
“你哥呢，吃早饭了没？”
“我来的时候他还没吃。”
钱航安叹了口气，也是没辙。没钱，一切休谈。
父子俩不再聊这烦心事，开始干活了，钱航安要把供销社每天的进货出货安排好，刚开张这会是最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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