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三井镇。

总堂,议事厅。

灯火摇曳,将地上的鲜血,照得越发殷红。

短衫帮众,跪在地上,垂下脑袋。

在其四周,站着三道白衣,一道青服,以及一道灰衫。

白衣手持长剑,神色肃穆,正是随行的正式弟子。

青服目光平静,神情如一,是作为协助的刘实。

灰衫二寸短发,目光凶恶,是特意带上的沈顺明。

哒,哒。

正在这时,富有节奏的脚步声,自后堂传来。

脚步声由远至近,而后停下。

前锥后方的制式长靴,自地面映入短衫帮众眼中。

眼球微动,余光微瞥,长靴主人的身影,倒映在瞳孔上。

薄唇如刀,透着冰冷,目光凶狠,似狼猛戾。

一袭白衣,在鲜血的浸染下,如曼陀罗绽放,散发着危险且致命的气息。

正是沈顺朗!

咕噜。

短衫帮众瞳孔颤动,喉结鼓动,忍不住咽下名为恐惧的津液。

那白衣上的殷红鲜血,正是来自他等的帮主与堂主。

“走吧。”

“返回山门,前去复命。”

沈顺朗漠然开口,越过短衫帮众,走向总堂外。

行走之间,点点灯火照在其上,将地上的影子斜斜拉长。

夜风袭来,吹摆衣衫,地上长影随之摇晃与变形。

长影再次拉长,斜影徐徐变宽,竟渐渐勾勒出一道兽影。

锋利獠牙,摇曳长毛,如一头伺机而待的凶狼,又似一张血盆噬人的虎口。

刘实跟在其后,目光触及沈顺朗的腰间,三个水囊悬挂其上,随着行走间,一摇一摆。

水囊颇大,牛皮制成,表面和囊塞上,亦如白衣般,染上殷红鲜血。

刘实静静凝视水囊,目光变换深邃:

那水囊,不止表面染着鲜血,鼓起的囊内,更盛着鲜血!

…………

长夜将过,拂晓袭来。

冰凉晨雾,迎风扑面。

一抹鱼白,于天际线上,如波散开,迎来东升旭日。

烈马停蹄,抬头一望,一方大城映入瞳中。

高大城墙,四面相接,呈正方状坐落在大地上。

斑驳痕迹,风化裂纹,从城墙上的青砖浮起。

沧桑与雄伟的气息,并存而起。

城墙上,一道道人影,行走值守。

城墙下,一道拱门如同镶嵌在内,形成一道拱形通道,供人进出。

两道人影,站在拱门前,守卫两侧。

目光半收,自城上落至城外。

大片人影,进入视线。

衣衫破烂,身子佝偻,手脚之上皆戴木枷。

面色发黄,双目无神,犹如行尸走肉。

在骨瘦般的脸庞上,更有罪字刺青,烙印其上。

在褴褛人影四周,十余道身影,正在甩鞭驱使。

身影黑服银边,胸前绣有“武”字,目透精光,体魄凝炼,一眼便知武者身份。

一身实力,更是不下神意门的正式弟子。

在黑服身影后方,还有少数褴褛人影,变作畜生,人拉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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