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小儿,矫王匹夫,尔等莫要在营地内龟缩,素闻尔等一向自视野战无敌,今我大汉边军在此,如何不敢应战?”

“匈奴竖子,且看看你们当户的头颅新鲜否?”

“哈哈哈……”

………

不用斥候,探子回禀,任平在营门外同手下玄铠骑兵,一唱一和的复诵叫阵,整个匈奴营地都可听得清楚。

左贤王波尔多和在场一众当户,且渠,闻言皆知海弥败了。

此刻左贤王波尔多,出奇的冷静,其挥手制止了跑过来报信的斥候禀告之意,缓缓起身,扫视众人,出言道。

“敌军猖狂狡诈,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此话一出,在场的当户,且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还真没什么好主意。

野战他们不怕,可是夜战,其却是甚少打过,尤其是对方还不怕射,先废了自家的弓箭,人数优势,只能逼着匈奴人,以小股军队和其硬拼。

一旦出动大军,在黑夜中作战,追击,列阵都是问题,哪个部队持火把,哪個部队负责主攻,哪个部队迂回包抄,这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解决的问题。

可时间拖的越久,营外汉军对于匈奴士卒的士气打击便越大,真叫对方在营门口喊上一夜,那他们这临戎城也甭打了,干脆就此回三封郡城算了。

左贤王波尔多见此,心里这个气呀!

都这个时候了,一众当户,且渠还相互推诿呢!

说实话,他们论能力,相互差不了多少,稍微出众一些的,哈士蟆,甘索,卡儿诺,海弥,一个比一个死的惨。

前车之鉴在此,哪个还敢随便做出头鸟?

这些当户,且渠,心里都想得明白,大不了装怂一起回三封,天一亮二万大军齐出,堵门口的汉军再厉害,也挡不住他们。

“你们……唉!”

左贤王波尔多真有心亲自领兵出营迎战,但他点指一众当户,且渠,你你我我了个半天,最终还是没把亲自领兵的话,说出口,转身置气回帐了。

白日里,任平持剑纵马的场景,左贤王波尔多历历在目,要不是其跑得快,现在脑袋早就搬家了。

五千士卒都没挡住,现在你让他带五百人出去,其哪里有信心能胜任平。

说到底左贤王波尔多和一众当户,且渠一样,大家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打打顺风仗还行,真拼命,一个个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

正月的晚风,劲道十足,任平带领玄铠骑兵,没点计时香,他也不知道,自己杀了那几百匈奴骑兵后,等了多久,反正直到大家从刚才的战斗中,缓缓褪去兴奋劲儿,感受到丝丝凉意时,匈奴大营中依旧没有一点再出兵的意思。

看到此处,任平算是明白了,今天晚上,匈奴人应该不会再出来了。

这战局的走向,出乎意料的顺利。

原本任平只想着,今夜出兵,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反正不能让匈奴人老实睡觉。

兵法有云:致人而不致于人。

敌众我寡,一矿打九矿,任平若是让左贤王消停了,其琢磨过劲儿来,直接将营地挪到石桥岸边,终日派上三千人镇守,也不过桥,只要任平一靠近,他们便放箭,那任平只能干瞪眼看着对方打临戎城。

即便他从下游绕过去,也和匈奴兵马抗衡不了,人家二万人,自己现在不足三百,正面对抗,拿什么和对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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