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以甲乙丙丁戊己结合地支十二,凑得六院七十二厢,武威帝常年在外征战,后宫之中妃子并不多,以至于冷宫之中妃子也是寥寥无几,大多都是年轻的小太监负责,几个资历老的大太监整日闲的喝茶遛鸟。

傍晚,云弈接过御膳房小钱五送来的晚膳和一些特意讨来的糕点,随手扔了个糖果给小钱五,因为眼前和李言的一局演武棋刚刚开始不好暂停,便将晚膳放在一旁,专心下完演武棋之后才悠悠伸了个懒腰起身,晚膳早已凉透

“得嘞,李公公您稍等,我先去给淑才人送了这晚膳。”

李言眯着眼睛,双手拢在一起叮嘱道“别跟淑才人有视线交流,若是被淑才人盯上了,有你小子好受的。”

“受教了,李公公等我回来,咱爷俩再杀两局。”

“不咯不咯,人老了,精气神跟不上了,回屋睡了。”李言倒是摆了摆手,起身一晃三摇地回了屋子。

......

淑才人在乙卯宫,从云弈的房间出来转上两个弯便到了,不等进门,便听到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磨牙声,待到临近,一道清脆的锁链声扑面而来。

乙卯宫中除了一个床铺尚且安好,其余宫中物件无一不是支离破碎,就连梨花木做的桌子上面都有无数道明显的划痕。

突兀出现一女子,披着头发,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脚踝上一道厚重的脚铐链接着粗长的锁链,锁链那头固定在乙卯宫的墙壁上。

“嘶!嘶!”淑才人口齿不清,只能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声音,似是发觉门口之人气息不对,猛地一抬头,眼中精光爆发,直勾勾地看着云弈。

有了李言的叮嘱,云弈早有准备,双眸紧闭,根本不给淑才人对视的机会,见云弈不与自己对视,淑才人顿时张牙舞爪朝着云弈扑来,却被身后的锁链死死拽住,发出砰砰的巨大响声。

吞了一口唾沫,云弈将晚膳放在地上,朝前推了推,恰好落在淑才人能够碰到的地方,不敢有所举动,连忙后退离开。

淑才人一把刨过装着晚膳的盒子,赤着手将饭盒中的晚膳扒拉进嘴里,一双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就好像......护食的小狗一样。

“呼,太哈人了吧,淑才人完全就是个疯子。”拍了拍胸口,回去的路上思索着关于淑才人的信息。

淑才人是一年前进的宫,不到一个月时间便突然疯了,然后被武威帝打入冷宫,起初还能与人正常沟通几句,随着时间推移,淑才人慢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如同一只疯狗,见人就咬。

服侍过淑才人的太监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了,除了袁深以外,无一例外都疯了,而且还有一个共同点,便是与淑才人对视过,袁深得了李言的指点,从来没有与淑才人对视过,这才幸免于难。

“此事绝对有蹊跷,等明天次数恢复了,去看看淑才人脑袋上面的剧本。”云弈自言自语着朝前走,却是一头撞上了一个形色匆匆的侍女,不等云弈道歉,再抬头那个侍女已经走远了。

“奇怪,这侍女不是皇后身边的小翠花嘛,急匆匆的来冷宫是要干啥。”范同范公公从云弈身后路过,颇为奇怪地说道,然后挤眉弄眼地看着云弈,好奇地问

“小云子,淑才人的滋味如何啊?是不是欲仙欲死?旁人可羡慕不来哦!”

“奶奶滴,没人告诉我淑才人这么疯啊,根本看不出人样,倒是我大意了,范公公咱俩换换?”云弈知道范同这人就爱看乐子,便就顺着他的心意继续说了下去。

范同果然一副很受用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哈哈哈哈,小云子这可是你自己讨来的福分,咱家就不掺合了,下次要是有乐子,记得喊咱家!”

乐子看完了,范同双手拢在一起,绕出冷宫,不知找哪个小宫女快活去了。

云弈心思一转,也起了看乐子的心思,转了个弯,从花园之中绕到了熹贵妃的甲寅宫,躲在门外,恰好看见袁深端着一盘已经冷透的晚膳走进甲寅宫,神色颇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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