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一脸鄙夷地看着不远处眼神之中充满怨恨但又诚惶诚恐的袁深,衣袖一挥,心神处于极大震撼的袁深便被推出去老远,面若寒霜地说道

“狗奴才,滚吧,若是下次再给本宫带这冷了的晚膳,小心你的脑袋!”

转身,托起晚膳的盘子,精准命中袁深的脑袋,砸出一个血淋淋的口子,袁深甚至都顾不得头上的伤口,连忙捡起腿边的碗筷逃也似的离开了甲寅宫,就连宫门口的云弈都没看到。

......,

袁深离开后,熹贵妃方觉腹中有些动静,转头看了眼地上洒落的吃食,叹了口气,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宫殿之中,漫步许久,端坐床铺,视线不自觉落在了双足之上。

手指轻轻拂过,这姓云的狗奴才到底是什么心思,竟然把这般羞辱和惩罚当做奖励,真是搞不懂,既然当做奖励,还如此享受,若是下次这狗奴才再讨要,必然不能同意......

亦或者,穿上鞋子,那狗奴才接触不到本宫的蹂胰,说不定便会作罢。

“给熹贵妃请安,熹贵妃可还安好?”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裂,熹贵妃猛地起身,只看云弈手中正托着一个餐盘,腰杆笔直,站在甲寅宫门前。

熹贵妃心中一惊,竟闪过一丝羞恼,一挥手,一件大红的衣袍套在身上,镇定了心思,朗声说道“狗奴才!滚出这里,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竟然还敢出现在本宫的面前?”

起身,一步一步朝云弈走去,不怒自威,“真是不怕死,本宫虽然.......”熹贵妃还没说完,便被云弈高声打断,

“是是是,奴才可是罪该万死,就算死一万遍也不足以消除熹贵妃心头之恨,这不,奴才特地准备了一点吃食来向熹贵妃讨罪,任由熹贵妃处置。”

云弈将糕点放在桌子上,摆了摆手,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与此同时,熹贵妃肚子之中也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显得无比明显,俏脸顿时染上一抹羞色,在大红衣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惑人心神。

“狗奴才!胆敢将此事说出去,本宫定要你好看!”

熹贵妃此时的言论,在云弈眼中颇有一种恼羞成怒的萌感,心生一计,双手拢在一起,站在一旁,低声说道“奴才可是全都听见了,奴才为了这几盘糕点,可是历经磨难,平日里攒的俸禄可都让御膳房吃了。”

“熹贵妃不知能否赏赐奴才一二?”

“呵!还敢谈条件威胁本宫......”眼神一瞥,余光中正好看到了桌上精致的糕点,自知这些糕点在宫中可不是什么便宜货,恼怒的心思少了一大半,

不自觉间,竟将眼前的云弈和方才前倨后恭的小太监比较,云弈虽然胆子大了点,但却比那肥头大耳的太监好了太多。

无非就是踩他两下,满足他就是了,本宫可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

“看在你这狗奴才花了心思的份上,本宫免了你的责罚,跪下候着吧!”熹贵妃摆开衣袖,坐在桌前,一双晶莹的玉足凌空晃呀晃,仿佛在预示着它们主人的心情挺不错的。

“奴才得令,熹贵妃您慢用。”云弈咧嘴一笑,跪在熹贵妃腿边,默默等着熹贵妃吃完糕点,眼神不自觉地朝着桌下修长的大腿瞥去。

熹贵妃五官敏锐,自然察觉到了云弈的视线,不过并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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