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许建冬从公文包里,直接拿出二万块说,鸿儿,这是一部分钱,你先拿去还了,另外的我过些日子就给,先拖武术馆家长们一些时间。还有我家那边的亲戚,都还完了。
苏如鸿眉开眼笑说,别的学员学费我自己承担,不要你瞎操心。这钱对现在的我来说确实非常重要,但我就是不想拿。
许建冬倒没有觉得她在赌气不要钱,倒觉得她想带着一身的正气全身而退,去过最简朴又接地气的生活,然后在邪恶与矛盾的世界里继续挑战命运。
许建冬笑笑说,你别急着卖房子,武术馆一事是我造成的,我会担当。不管你家现在变得有多差,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你永远是我的鸿儿,我也依然是你的依靠。只要你不放弃我,我愿终生和你一起前进.....
苏如鸿笑笑,他有这份担当值了,果真没有爱错人,她还真心动一下。
但她很懂他又说,不,别说了,我不要你的担当。你不要忘了,你的梦想是要当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建筑师,你要跑遍世界文化中去探索和奋斗终生,你说过你要创造出能与灵魂对话,永恒并不朽的作品。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了,你会被各种现实问题累垮,被各种生活琐事淹没,你又该如何创作?你会失去一切,你会很后悔的。
是的,苏如鸿说得没有错,以他现在的能力是做不到真正的担当,必须有家里的支持,不然很难。此时此刻他们在进退和试探的部分里,没有时间沉思,答案是雾里云里。
许建冬说,你会考虑我,谁为你考虑。
苏如鸿不愿意多讲,就直接上前,想开门出去,没有时间继续说,但许建冬却像钢浇铁铸似的挡在她前面不动,不管她拿不拿钱,不管她回不回话,许建冬都舍不得她走出这扇门。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该是一把抱住她往床上轻轻一放,尽是他们迷人的缠绵。
苏如鸿倔劲上来了抬手往左推开他,他就亲一口她,继续挡着门。苏如鸿继续抬手往右推开他,他就继续亲一口她,继续挡着门。
这下苏如鸿生气了,这个时候,哪来的心情和他卿卿我我,中间夹杂着那么多事在心口堵着,怎么都不可以,再说妹妹们都在外面等着,多尴尬。
她误会他了,他也没有心情,只是想用温暖的态度缓解僵局的气氛。世界上多少女人们在危机时都知道安全感好,唯独他的鸿儿把他这份安全感往外推,这点让许建冬很是爱惜。
“你要不要,让开!”
“不要。”
“我动手了。”
“我脸皮厚,也有点城府,鸿儿挑衅我,无所谓。”
“少来这套,烦烦烦,让开。”
许建冬冲着她一笑,正在苏如鸿真想动手打他胸口一拳,却是如娇来喊大姐该走了,两个人这才各自走了。
......
很快他们避开繁华街道,往安静的小路开去。
火红的太阳从辉洒在海平面,再到以嫦娥奔月的姿势挂在高空,她们的车就在光芒笼罩里直接开到了十年前住过的古厝。
十年了,苏如鸿再次回到儿时的古厝。放眼过去,心情好极了。周边的古厝依然是相连建在一起,也有不少地方是新盖的小楼房,也有简单六层楼小区参与在其中。和人一样,建筑都在成长中。
也因为闽南人世代离不开一个茶字,所以古厝群面前是一大片茶叶,四周有遍布的丘陵,隐隐约约传来采茶女们唱的闽南歌《世界第一等》。
苏家的古厝是三开间,厨房和厕所是分开建在旁边的,厕所一旁还有牲口棚。
古厝的院子场地较大,有桃树、杨桃树、柿子树,芭蕉树,花儿馥郁芬芳,旁边是假山小池,但不见野草,院子也是蝶儿鸟儿的天堂。
因为苏母以前都让阿责母亲帮忙管着古厝,所以阿责母亲每隔一个月就会打扫一次卫生,因此古厝很是干净,倒看不出是不住人的样子。
苏如鸿抱着弟弟走在前面,如娇两手提着东西,如颜捧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如烟抱着用红布遮盖严实的土地公神明,如秋拿着装沉香的箱子。用人花花远远跟在后面,也没有怎么拿东西,就拿了一个箱子,神情慌慌张张的。
她们这样回来,古朴破旧的古厝群仿佛无比精妙地典雅华美起来,引来非常多的人来看,人们身旁还有成群的小孩子在嬉闹,也有成群的猫儿狗儿在打架。
可令人心碎的是,还是这里一堆人叽叽喳喳,那里一堆人叽叽喳喳,大家都说,以前的苏家五姐妹,不管娶了哪一个,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家败了,落魄了,什么都白搭。
如颜纳闷说了句,我不理解,怎么哪里都有这些人爱讲来讲去。
如娇说,管人家说什么,说两句不是很正常。说实话,全国各地都一样,不要大惊小怪,没有人们的话题,还少了点生活颜色。
如烟说,二姐真会说话,什么事到你嘴里都变好了。以前我怎么没有觉得,现在才发现二姐全身都是宝。
如娇问,那以前我是哪样?
如烟说,二姐以前啊,文文静静啊,柔柔弱弱啊。整得我们还担心你会不会忧郁,会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自杀了。
如娇说,自什么杀,来一趟人间,多感受吧,好的坏的都是在感受过程,像吃美食一样,要尝各种各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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