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端阳坐着听了一阵老爹考察两位兄长医理药理,有人因家中女眷中暑来求医,他自告奋勇独自提着药箱去出诊了。

他知道接下来老爹要考察两位兄长的修行了,自然也会给带些钱财,这些他却是不便在场了。

因为他不能修仙,从小老爹和两位兄长讨论修仙都会避着他,以免刺激到他,而老爹给两位兄长支援钱财,这种事他最好也别在场,以免老爹脸面上为难。

出诊回来,张端阳和两位兄长共处一室呆了一晚。

在他的缠磨下,两位兄长到底是给他讲了不少在皇都风闻到的朝廷和天下的大事,还多少给他讲了一些修仙趣闻。

从他们透露出的口风,张端阳了解到朝廷目前是由一位很强势的太后主政,大力铲除异己之下,皇室和百官都不太平,皇都里颇有些血雨腥风的味道。

并且当今季王朝的天下也不太平,外有强敌觊觎,内有很多地区已经显露出来裂土割据的苗头,大季王朝上千年的统治如今已经风雨飘摇了。

不过这霸道的太后也不是全无是处,除了力推轻徭薄赋的诸项政策外,竟在察举制和科举制外,又新增加了武举、自举和试官的制度,也是颇招人眼球。

至于两位兄长给他讲的修仙趣闻,有神奇术法和器物,比如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术,以及灵井、储物袋、聚灵盘、机关飞行物、符篆、炼丹炉、法阵、灵植,等等。

其中有不少只是传说,比如绝大部分天罡术和地煞术。

当然,也有一些修仙方面的简单小物件是他们亲自见过甚至拥有的东西。

张端阳听得心潮澎湃,不过脸色还比较平静。

“端阳,你千万别跟爹说我们给你讲过这些事,不然爹会跟我们急的!”

讲了这许多,临睡前二哥张行阳告诫他。

“我不会说的,再说我又不去修仙,外面那么乱,呆在这小镇里也挺好的。”张端阳口是心非地道。

他没有告诉两位兄长他已经打开了顶窍,找到了自己的玄关一窍和根,目前正在灵化根的事,说给他们也不会相信,而且目前看来他的根灵化遥遥无期,他也没心思给两个兄长说这些事。

第二天一早,两位兄长就要随着那两个郡王和几个贵公子回皇都了。

临走,大哥张盛阳送他三把普通人亦可使用的带着增速增锐符篆法力的飞镖,嘱他在关键时刻使用;二哥张行阳送他一套可给人缝合伤口的针线,虽然粗糙得和他前世的手术缝合针线没法儿相比,但已经是这个世界最精致的缝合针线了。

张端阳明白两位兄长其实也很拮据,和皇都里那些富家公子们没法儿相比,这些东西对他们自己来说应该也很宝贵,推辞不受,但两位兄长硬塞给了他,还一同叮嘱他好好学医,不要惹老爹生气。

二哥还拍着他的肩膀取笑:“盼望下次回来能吃端阳你的喜酒啊,听说镇上有好几个姑娘家都喜欢你的!”

大哥也跟着取笑他:“就是,咱三弟长得多风流才子啊,医术又好,又会武功,谁家姑娘会不喜欢呢?”

对两位兄长的取笑,张端阳有些木讷地不知何言以对,事实上他的容貌的确和两位兄长很有些不同,他俩的容貌在端正质朴中带着一些粗犷,他自己的容貌在端正阳刚中带着一些清秀和精致,这种容貌的差异,陌生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当然,这样的容貌差异,和年龄也有些关系,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清秀应该会逐渐消退掉的。

送走两位兄长,张端阳难免多少有些落寞,回到医馆,他老爹看着他道:“在皇都修医修仙也有许多难处,你也别以为你两个兄长在皇都过得就有多风光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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