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次花酒要二十两银子,然后钱被那仙子和管事给对半分了。”高坎老老实实道,“我当时在想,那管事也没出力,凭什么分到那么多钱,我要只给小娘子,岂不是耍一次可以变成耍两次了。”

“孩儿后来又一想,管事的收钱是因为他要保护这些个小娘子,别被客人欺负,所以他是收钱办事。”高坎扒拉着手指,“我就在想,为何我自己不去当那管事,不光可以收到银子,还可以不用付银子。”

说道这里,高坎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要是编的也就算了,关键是这高衙内还真特娘的想过这么办,既能赚钱还能省钱,简直是赢麻了。

听到这里,高俅也听明白了。

高坎之前提的养匪自重的策略脱胎于此啊。

高俅觉得奇了,“嘿,你这小子玩女人还玩出名堂了!”

先是从林冲家的小娘子那里悟出权力之道,再从喝花酒悟出捞金之道……怪不得古人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些道理都是相通的啊。

听到这么另类的夸奖,高坎都替高衙内老脸一红,然后趁热打铁道,“父亲,梁山那水匪不过数百,还是个书生,到时候威逼利诱就能拿下,要是不行,大不了就杀了换上我们的人。”

对于一个来历不明底细不明的水匪头子,高俅怎么会放心。于是都忽略了威逼利诱这一条路,看向高坎,“我们的人,谁啊,富安,还是陆谦?”

“都不是。”

“那是谁?”

高坎也不卖关子,把那两个字吐了出来,“林冲!”

哈?林冲?

高俅以为自己听错了,“儿啊,莫非富安这厮还没和你说,这林冲早上刚刚被爹给抓起来,现在押在殿前司呢。”

“富安给我说过了。”高坎知道高俅的疑虑,赶忙说道,“爹啊,正应如此,才必须选林冲。你说这林冲和我们,明面上已经是不死不休了,若他落草梁山,即使有一日和咱们的关系泄密,也没几个人信吧。”

“你又在说什么糊涂话?”高俅总觉得高坎病还没好,每一句话都在颠覆高俅的认知。

高家的林冲之间到这地步,恩怨已经是化不开了。这不是明面上有冲突,暗地里也是如此啊。

“孩儿没有说糊涂话,只要您许给我一个马军都头的空白文书,我有七成把握可以收服林冲。”

林冲这个人,虽然武艺很高,但是脑子不是很好使,而且还带有很浓厚的官本位思想。

若是脑子好使,他也不会被吴用三言两语就骗去火并了。

若是没有官本位思想,在高衙内第一次骚扰他媳妇儿的时候就应该一拳打过去了,而非一再忍让。

所以若是鲁智深,或是武松,高坎都不会有这个念头,但就是林冲,这个满脸写着“我好忽悠”的汉子,才让高坎有着十足的底气。

高坎见高俅眼中闪过的思索,添油加火道,“父亲,若是无法收服,那林冲照样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高俅一想也是,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提早给林冲了结了,不如给高坎试试手。

若是成了,那高坎刚刚描绘的那些可不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了。

“好,爹就许那林冲一个马军都头的位子,不过招安以后才能兑现。”

高俅此事还以为高坎只要搞一个几百人的小山头,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富安!”高俅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小人在!”富安赶忙开门,“老爷有何吩咐,可是要加水?”

“你去前堂,把马杨喊来。”

“是!”富安转身去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