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陆谦事件后,林冲就上心了,酒也不喝,除了公干就是在家中,哪也不去。

当然,期间鲁智深倒是寻上门来两回,林冲大吐苦水。

鲁智深有意要帮林冲报仇,却被他拦了下来。毕竟高俅这个殿前司职权甚大,如此消停了便是最好,不然牵扯大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如此半月,林家也再次安定了。

林冲两次放过高坎,张贞娘却也没有怪林冲,毕竟她也知道林冲有自己的苦衷,只是自己越发的少出门了。

今日林冲当值,张贞娘趁着太阳好,带着女使锦儿在院子里做绣花。

此时,林冲推开院门回来了,满脸喜色。

“官人,好久都不见你如此开心了。”张贞娘看着喜上眉梢的林冲,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也是笑着看向了他,“可是有什么好事?”

“娘子,且取一些银子出来!”林冲大笑道,“我这寻到了一把宝刀!”

张贞娘起身,一听宝刀二字,心里有点打颤,“官人,这刀作价几何?”

她着实害怕林冲把家给掏空了,要知道,这东京城物价颇高,若要一次掏空,光靠林冲那点俸禄还真不够用。

听她问起价格,林冲讪笑一声,“这…虽说听起来有些贵了,但对于这般品质的宝刀来说,着实便宜。”

“所以是多少?”张贞娘缠着问道。

“他作价两千贯,也确实值这个价。”林冲看娘子的脸色白了,赶忙说道,“但我知道两千贯非要把我们家掏空不可,于是我与他讨价还价,最后对半,只要了一千贯。”

见张贞娘脸上还是有些犹豫,林冲赶忙说道,“娘子,这刀我就拿来耍一耍,到时候铁定能出手,我那些同僚都想要一把宝刀,没准还能大赚一笔哩!”

张贞娘听到一千贯脸色才好些,听到林冲说只是耍一耍还要出手的,这才松了口,“官人,这些我都不懂,全凭官人做主就好。”

说罢,张贞娘看向自己的丫鬟锦儿,“去给官人取银子。”

宋朝开年一两银子兑一贯铜钱,可到了徽宗一朝,由于中间这百年铜钱发行过多,已经是一两银子兑七贯足铜钱,也就是七千文铜板。

现在的银价和铜钱的比达到了惊人的一比八。

林冲在外头花钱大手大脚,本来还算殷实的家底现在也就那么两百两银子了,这一口宝刀,掏空了他们一半的家。

家里虽然张贞娘是管钱的,可奈何太爱林冲,对于林冲的要求基本不会拒绝。

林冲取了钱,到门口和卖刀那人换了,只奈是欣喜的不行,去外头找了几个要好,炫耀一番,回来又在张贞娘面前耍了五回,即使夜里也要抱着睡。

这下张贞娘生气了,委屈道,“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你和这把破刀过去吧!”说着,翻身朝那边睡了。

林冲一听也慌了,赶忙把刀挂在墙上去哄,“娘子,我是逗你玩呢,这破刀我看够了,明天就去卖去!”

“喜新厌旧,你会不会对我也这样?”张贞娘这下更委屈了,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你是不是要说也看够我了,明日也把我休了去?”

“欸呀呀,哪里能啊。”林冲急得满头大汗,但是越发解释张贞娘越发难过,呜呜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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