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明县衙,一个面如银盆、明眸皓齿、剑眉长耳外穿皂色官服的文官居于主座。腰束鞶带,佩剑于左侧,正是上次周文献给他的那把,手拿着一卷竹简静静的看着。

“报,周家庄庄主已到了县衙外”一名衙役单膝跪地拜道。

“哦,来的还挺快的,快请进来”听到衙役的汇报,心道是这周文来的还挺快的,这些年他作为昌明县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本是东莱大族,在本地颇有势力,亦颇有贤名。本来按照大汉的三互法管兴是不能在昌明做官的。但是因为黄巾肆虐,前任县令被黄巾杀入城中杀死,导致昌明县令空缺,时正在黄县避祸的管兴被东莱太守蔡伯起举荐为昌明县令。

初到昌明当县令的管兴利用自己在东莱的影响力,开始慢慢肃清昌明的黄巾余寇。奈何此时的大汉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世家大族土地兼并,隐匿人口,导致昌明的普通老百姓没有耕种的土地,更加交不起赋税,在他的治下还有百姓家里把刚生下的小孩溺死就是为了逃避口赋的事件发生。

近年来昌明的黄巾余寇又有复起的迹象,县里税收不够,自然也募不起足够的兵丁守卫县城。就去年唯有周家庄的赋税及时足量的上缴,这让管兴对周文高看一眼,其实按照汉末的豪强的尿性,是断然不会如实缴税的。

后又听闻周文率领庄上庄兵两次打退黄巾余寇之事,就让管兴对周文这个本地豪强更加感兴趣了。

“小民见过府君”正当管兴陷入沉思之时,一名衙役领着周文兄弟到了县衙;

看到躬身施礼的年轻人,管兴上下打量着这二位年轻人,只见是生的身长八尺有余,清秀雅致、眉目朗清、英俊挺拔,穿个一身灰布麻衣,头束进贤冠,腰系黑色腰带。

身后一年轻小将身长八尺有余,面阔重颐、浓眉锐眼、虎体熊腰、头戴麒麟盔,身披黑色锁子甲,胸前虎头护心铠,虎头沙鱼皮腰带,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可是周文周子惠,周武周子威兄弟?”管兴看到这二人,真是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正是小民”见到管兴目光慈爱,充满善意的看着自己,周文便知道这县令应当对自己没有恶意。

“请二位入坐”面对周文的恭敬,旁边的周武却是岿然不动,对自己的问话不予回复,不免有些尴尬,又示意衙役端上酒肉。

“谢过府君”周文斜跨几步,走到案席边上席地跪坐,腰杆挺直,而周武跟着兄长,等兄长坐下后他便立于周文身后,目视前方有如一座铁塔站立。

“嗯....嗯....吾听说年前子惠在周家庄外两次大破黄巾余寇,阵斩贼首王和,管鲍亦被驱逐出昌明,可有此事啊”

其实这事周武大破黄巾之事,昌明县基本都传遍了,管兴再次提起一是为了给足周文面子,为后续的交谈做好铺垫,二是为了博得对方的好感。要说连续两次击破黄巾这事他管兴也不是没做过,不过却过了好几年了,再者之前的黄巾的规模比周家庄外的要小很多。

要是放到现在黄巾再次入寇昌明县,他估计得脱层皮,哪像周文兄弟那样轻描淡写?

“禀府君,确有其事,全赖庄里庄丁齐心协力,吾弟勇武方得此功”

“哈哈哈,好一个齐心协力啊,吾乃东莱大族,恬居昌明五载有余,上不能报天子以安庶民,下不能剿贼军而守疆土,实在惭愧啊”管兴倒也是实在,说出自己的忧心。

“府君自谦,府君治理昌明五年,虽少有贼寇乱境,但总体安平,皆府君之功也”周文听到管兴忧国忧民的言语,这些年对这个县令也多有了解,知道这人乃是一个一心为公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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