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平二年,公元191年春。
却说周武在黄县东以王骞引蛇出洞,余黄县东柳毅以后,得降兵千余。
只有主将柳毅领亲兵百余往黄县而去。
“你们之中谁是曲长军侯以上的军职?”
看着长长的俘虏队伍,柳毅已逃,但黄县还有约三千守军,必须想办法攻下黄县。
“禀......将.......军,某...是...这次随军的司...马”
身后一个军官模样的降军缓缓的站了出来,左顾右看、唯唯诺诺、双腿打颤。
“你叫什么名字”
周武满脸威吓的看着那个司马。
“某....叫....柳...阳”
“好,你附耳过来,当如此如此,如有不然,定斩不饶”
转而又微笑的拍了拍的肩膀,又给一个大棒。
“好好干,某不会亏待你的”
“诺”
“王骞,你把降的衣甲都扒下来,换你本部一百兵马穿上,跟上柳司马,依计行事”
“诺”
黄县东五里,柳毅一路逃跑,身后的百余骑兵均是人困马乏,行到一处小溪处。柳毅驻马停止,翻滚下马,快步向前,三步作两步朝着小溪而去。
疯狂的用双手捧水浇着满是污垢和血渍的脸,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放松了,浇着浇着便仰天而倒,发出痴傻的笑声。
一名亲兵快步向前一脸疑惑的问道:
“将军,为何发笑”
柳毅仰天一笑,看着旁边的亲兵,手指着四周笑道:
“哈哈哈,我笑周武机关算尽,但终究百密一疏啊,你等且看,此去黄县虽只有五里。四周却是草丛繁密,若是我用兵,在此埋伏一军,我等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贼子休逃,周生奉都尉之命等候久矣,杀!”
还不等柳毅说完,突然草丛中鼓声大作,旌旗竖立,为首一将骑着一匹黑鬃马挺枪杀出。
“将军快跑,某来挡住敌军”
旁边的亲兵立马扶着柳毅上马。
“噗”
还不等他拿起兵器抵抗,便被周生一枪洞穿了胸膛,双眼瞪着穿胸而出的枪头,死不瞑目。
“呲”
随着周生长枪抽回,那亲兵胸口血飙如注,缓缓的倒下。
“给我追”
“将军,此去黄县,前无遮挡,后有追兵,我等只怕未到黄县城下就要被敌军追上”
由于周生率领的是重骑兵,而柳毅的是轻骑兵,跑着跑着便慢慢的拉开了与周生的距离。
但是架不住周生是以逸待劳,而柳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跑肯定又会被慢慢追上。
柳毅看了看后面只有十余人跟上了队伍,而且各个带伤,心中泛起了悲凉,便朝那士兵问道。
“依汝之见,该当如何?”
“依在下之见,当前去码头,那里有我们的船只,我等此去敌军必不敢追,且一路多有遮挡,我等也好隐蔽,而黄县城固,就算敌军攻城,我们还有三千兵马助守,断然无事”
那士兵顿了顿,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等我等休整好,便仍然可以返回黄县,到主公那不失为大功一件”
“好,前往码头”
柳毅挥了挥手,便朝码头而去,而周生看到他们一路往北去,便也不再追赶,只顾收缴马匹兵器等。
黄县城下
“阳司马,现柳将军围困贼军于城东二十里山坳,某奉柳将军之令,特来请援兵围剿贼军,进而攻打牟平”
柳阳按照周武的安排,率着一百余穿着辽东军服的周武军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黄县城下。他是柳毅的族弟,又是军司马城头的守将自然认识他。
当然周武也不是完全相信他,一旦他反水,他身后的周武军便会立刻把他剁成肉泥。
“请,请柳司马先进程歇息,某立刻准备兵马之事”
那城头的守将见到来求援的是柳阳,便也没怀疑,毕竟人家是柳毅的族弟亲信,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到他。
“好,还请阳司马速派援军,以免贼军逃跑”
柳阳领着王骞的一百兵马缓缓进城,边走还不忘催促援军。
黄县城外,一只三曲大约一千五百的辽东军浩浩荡荡朝着柳阳指定的山坳急行军,准备和柳毅合并一起剿灭那群“贼军”。
时近傍晚,逐至黄昏。厚重的云雾盘踞在半空,夕阳只能乘着一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汪洋大海中的金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磷光。
阳成一马向前,一路东进。
行至前方,只见北面有一小山包,杂木丛生、蒿草茂盛。而南侧为一树林,树林茂密、阴气森然,真一个伏兵绝佳之处。
“速速通过此地”
“咻!咻!咻!”
不等阳成率军急速行军,埋伏在两侧的弓箭手万箭齐发,惊起了林中的飞鸟、山中的走兽。
“咚!咚!咚!”
阳成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如陀螺一般疯狂格挡,架不住箭矢太多、太快,准备不足的他瞬间被射成刺猬。
“敌袭!敌袭!”
看到阳成被射死,身边的士兵赫然大惊,只是长蛇阵进军,顾首确不能顾尾,
而道路狭窄,堵塞行军路线,进退不得。
“杀”
北侧山包杀声震天,三曲兵士以周武曲为箭头、组成锥形阵,如排山倒海般向辽东军杀去。
周武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指向敌军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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