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百!”

方才顶着大太阳,嘶吼着喊出嘴里的话,手中的铁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方才扑通一声倒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孟...孟师傅,我...我练...我练完了,呼,呼。”

方才躺在地上,浑身是汗,此刻他只感觉自己的双手好像被无数蚂蚁啃食一样,酸痛无比。

“嗯,不错,今天的任务算你完成了。”孟刀看着地上好似死狗的方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将他按在椅子上。

“你忍着点,我用内力给你缓解一下,不然第二天你别想用手。”

“等等我再给你一瓶药酒,你晚上睡觉前涂一涂,不能喝了,以前就有个脑袋缺根筋的愣子,说什么药酒也是酒,全给喝光,拉了一夜,第二天刀都握不住。”

“嘿,他娘的,他怎么不说木鱼也是鱼,去吃木鱼?真是个愣子。”

孟刀絮絮叨叨说着,转移方才的注意力,他的手掌在方才的手臂不停的揉捏着,一股股微弱的暖流从他手掌传出,进入方才的手臂。

方才只感觉酸痛无比,虽然拼命忍着,但还是传出一声声闷哼声。

过了片刻,孟刀停下手上的动作,丢了一瓶棕色的药酒给方才,说道:“好了,我走了,明日还是这个时间。”

“若是你以后有什么刀法上的问题,可以来镇西的春娘药铺寻我,我在那里。”

“好,孟师傅走好!”

方才看着孟刀离开,他则是起身舒展一下筋骨,被孟刀按摩过后,手臂确实没有那么酸痛了,处于接受范围。

这时候张衙役这下衙回来,见只有方才一人,还有桌面上的那瓶药酒,便知道今日的传授已经完了。

他手上提着一些菜食,微微一笑:“练完了?饿了吧?”

“等一下,阿爷去做饭菜,马上就开饭。”

“好。”方才会做饭,但他不知道张文生会不会做饭,若是他来做,而张文生不会,岂不是会让张衙役起疑心?

他现在可没有蛊惑命格,不能张口胡说编原因。

小心一些总归不错,等以后实力强了再坦白也不迟。

吃过饭,稍稍休息一下,方才就跟着张衙役出了门,走着走着,方才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一枚大拇指指甲盖大的银子!

“真不错,运气果然是个好东西。”方才美滋滋的蹲下捡起来,放入自己钱袋。

接下来,他知道了鸿运当头到底有多逆天,几乎是每走三步,就能捡到钱,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掉的。

两人来到衙门,在张衙役的示意下,他寻到了牢房的位置。

那日所见的王铁正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和几个狱卒玩着什么牌,见方才到来,他招手让方才过来。

等方才到跟前,他笑道:“文生来了?”

“那个,李大,你带文生去熟悉一下狱卒的差事。”

“正好你们都是下午和晚上值班,以后你们就搭个伙,一起做事。”

他指了指一位围观的狱卒,那狱卒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回道:“好咧,我这就去。”

李大对方才说道:“张文生是吧,和我走吧。”

李大转身离开,方才连忙跟上,和他一起进了大牢之中。

“大牢一共两层,上面这一层关的是犯事比较轻的,下面这一层是犯事重的,还有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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