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朱标再也不隐藏身形。大踏步的转过了书架,向这两人走去。

看到有一个陌生的年轻官员走了过来,窦澈和张老道下意识的止住了话头。站起身,警惕的看向来人。

甚至于窦澈还把刚才吃饭的筷子反握在了手中,警惕的看着朱标。

生怕刚才,朱标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感觉到了两人的排外和警惕之后,朱标呵呵一笑,站在几步远的位置,冲着两人拱手。

“两位请了。”

“在下太子府府丞朱然,听闻两位大人正在高谈阔论,一时心情激动。前来拜会一下高足。”

“还请两位恕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朱标这样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窦澈和张老道脸的警惕之色也悄然消散。

两人暗自里交换了一个眼神,窦澈会意,脸突然绽放了一个笑容,前几步,亲切的拉住朱标的手臂问道:

“哈哈,朱大人客气了,我们只不过是闲谈而已。大言不惭评论朝政,倒是让朱大人见笑了。”

“在下一时言语无状,还请朱兄多多宽容。”

一边介绍着自己和张老道,窦澈一边观察着朱标的脸色。

对于刚才他们褒贬时政的事情,窦澈实际并不在意。

他和张老道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官员。

但是他们刚才说的那一句话捅到朱元璋那里,老朱也不过是一笑过之。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定面前的指标,到底有没有听到他们想要逃离金陵的这件事。

而窦澈的这一番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打量,自然没有逃得过朱标的法眼。

这也正合他的心意,于是朱标笑了笑,主动拉着窦澈的手臂来到了他们刚才的位置,就地坐下之后,大手一挥说道:

“不瞒两位,刚才窦兄所言,在下引以为真理!”

“现如今的朝堂之,前元风气弥漫,实在是为祸之端!”

“长此以往下去,大明之乱不远矣。”

朱标说出这番话来,窦澈和张老道的脸色立马好看了很多。

至少现在大家都是对大明现状不满的人,一根绳的蚂蚱,谁也别想去举报谁。

一时间,几人之间的关系,肉眼可见的融洽了起来,而这正是朱标想要的。

寒暄了几句之后,朱标趁热打铁的开口问道:

“窦兄,你刚才所说有关户籍制度的事情,在下不才,有几点疑问。”

“现在大明的户籍并不禁止匠户军户读书科举,为什么你刚才会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样的话?”

“只要一家当中有一个立志科举的,照样可以读书入仕,不至于被户籍所影响啊?”

当朱标问出这句话来之后,窦澈和张老道对视一眼,却是呵呵笑了起来。

朱标一脸不明所以,正想继续追问,便听到窦澈乐呵呵地反问道:

“朱兄家境一定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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