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很是安静,众人都没有想到,中间还有这么大的一个乌龙。

说起来都是傅茶颜咎由自取,若不是她贪吃,贪图享受,也不会中毒了吧?

傅茶颜死死的瞪着胖厨子,就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可恶,你可恶!啊啊啊,你好可恶!”

傅家都是傅茶颜疯狂的大喊声,她的眼珠子仿佛都要凸出来,“啊啊啊,你们都是可恶的人,贱人,都是贱人,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贱人!傅韵白,你的运气怎么会那么好?为什么不是你瘫痪?”

众人摇头,傅聪想要暗害傅韵白,结果害了自己的孙女,难道不是自作自受?

“啊——”

傅茶颜浑身不能够动弹,就那张嘴还能够大喊,眼睛能够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突然,她眼睛亮了一下,“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知道是害我了。爷爷,爷爷,哥,去帮将我的贴身侍女抓起来,都是她,一定是她。”

“对,一定是她,那天还是她提及的,凭什么傅韵白能够吃的我不能够吃,我这才去吩咐厨子做了同傅韵白一模一样的菜式,就是这样的,一定是她,绝对不会错。”

傅茶颜仿佛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哥,快帮我将侍女抓起来!将她带来,我要抽她的筋,剥她的皮。”

这一次傅华书没有动,爷爷给傅韵白下毒这件事他并不知道。但他明白,他在傅家的日子到头了。

“琉森,满足她。”

就在众人都没有动静,任由傅茶颜随意大喊大骂的时候,傅韵白的声音平静的响起。

琉森微微垂头,“是。”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琉森去寻傅茶颜的贴身侍女,不一会儿,他返回,身旁并没有其他人,手中拿着一封信。

“主子,人不见了,只找到这封信。”

琉森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众人都知道他,他是傅松原派在傅韵白身边保护她的。

只有傅韵白看到了琉森眼眸划过的精光,嘴角微曲,“念出来。”

“是。”

琉森打开信,用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念出来:

茶颜小姐,我是梅花,是从小伺候在您身边的侍女。您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别,不是我不愿意留下,而是我不敢留下,不逃走我的小命都快没有了。

从小跟在您的身边,您每天不是骂就是打,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我身上除了看得见的地方,就没有一处能够看。

我不像您,是一位修士。我的寿命只有人生短短百年,百年过后只会成为一抔黄土。

跟在您的身边,真是太不幸运了,如今我才十六岁,已经是遍体鳞伤,再过几年,身子骨恐怕就亏空了。

好在您十分信任我,什么都和我说,关于您和大长老暗害韵白小姐的事,也和我说了。

您说您啊,明明就是大长老的孙女,为什么非要和韵白小姐争,争地位,您争得过?争容貌,您争得过?争修为,争天赋,争运气,您哪一样争得过?

以我看啊,您就是心比天高,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本来我打算过几年就偷偷逃走,但您对我越发不当人看,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在知道你们要暗害韵白小姐的时候,我就知道机会来了,不错,就是我,我和您说了,为什么您不能够吃和韵白小姐一样的饭菜,反正今后您就是家主的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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