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成我吓死老孙头了?”
“是哪个王八蛋,在陈师兄那里胡说八道?”
许长青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开始有爆发的迹象。
若是背上个害死同门的罪名,不死也要脱层皮。
好在他初入苟道的他,还算有点天赋,硬是没有当众发泄情绪。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当着众人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陈师兄,事实就是这样。老孙头是高呼三声“我悟到了”之后,气绝身亡。”
“胡说,分明是你大吼大叫,吓死了老孙头!”
刚才去给陈良传话的外门弟子赵双合,此时跳了出来,瞪着眼睛大声指着许长青。
赵双合,头大脖子粗,外门一霸赵家三兄弟的老二。
许长青不记得自己何时招惹过他,也想不通这厮为何要捕风捉影,陷害自己。
难道真的是天生恶人,喜欢损人不利己?
许长青怒目而视,跨步向前,正要和赵双合辩个明白。
谁知,许长青以为的塑料师兄,梁北诚主动替他解释:
“赵师兄,你看错了。老孙头的死因是气血攻心,经脉逆行。并非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梁北诚,谁不知道你和许长青两個人是要好的很,你替他开脱什么?”
赵双合当众指责梁北诚的证言不可信。
许长青忽然醒悟过来:“人是不是吓死的,做个尸检不就知道了吗?”
虽然修行世界,不像前世那样有完备的尸检技术和理论,但也有懂仵作之道的修士啊。
想通这点,许长青便向陈良请求:“陈师兄,孙师兄的死因,并不复杂。还请陈师兄帮忙找一个略通仵作之道的师兄来给老孙头验尸。”
老孙头的死,在陈良看来小事一桩,便不耐烦地说道:
“不用仵作,那个谁和那个谁,把那个老头的尸体给我抬过来,我看看便知。”
他话音一落,许长青便和梁北诚将老孙头的尸体,抬到了灵马旁边。
赵双合兄弟俩这下开始慌了神。
他们兄弟一直看许长青不顺眼。
今日见到老孙头暴毙之前,许长青一直大吼大叫,便觉得多半是许长青吓死的老孙头。
赵双合更是仗着能和陈良说上几句话,将自己的猜测当做事实说了出去。
刚刚一对质,梁北诚的话就让两兄弟便知道是冤枉了许长青。后面继续攀咬,不过是死撑罢了。
现在看到陈良是懂验尸的,这两兄弟更是心虚。
陈良灵识缓缓扫过老孙头的尸体。
尸体上并无任何外伤。
容貌只是显得苍老,没有一点的扭曲变形——这说明没有邪魔入侵,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五脏六腑俱在,但有不少积劳成疾的暗伤
经脉更有几处堵塞,导致灵气逆流。
这妥妥是活活累死的,绝非惊吓而死。
陈良叹了一口气,知道是自己受了误导,冤枉了好人。
陈良在马上的所有动作、表情,赵双合全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大大不妙。
他眼珠子乱转,拼命在想一会如何辩解。
他想了许久也没啥好借口,反倒是想通了一点:陈良一开始误会了许长青,他若是要面子的话,多半会从轻处理自己。
果然,陈良用马鞭指着他道:“那老头是自己暴毙的。是你看错了,去给那个小师弟道歉。再罚一块灵石,十日内交到内门。”
赵双合一听心中暗喜——陈良到底还是要面子,对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有了台阶,赵双合赶紧就坡下驴:
“许师弟,对不!起!......是我看错了。”
赵双合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地向许长青道歉,既不躬身也不拱手。
他这态度,许长青很不满意!
心中将这笔账记下,以后加倍讨回来。
苟道报仇,万年不晚!
。。。。。
老孙头的死因已经确定,但陈良依旧不下马,指着许长青和梁北诚道:
“你,还有伱!将老头的尸体送到山门外的接引处......”
管事的陈良一走,禁声的外门弟子立刻放开了声。
除了议论两句老孙头“英年早逝”,更多是在议论陈良的内门道袍上的法阵,还有那个看起来很威风的灵马。
赵家兄弟则带着几个小跟班,闯到老孙头的茅屋去抢“遗产”。
陈良没提如何处置遗产,那便是见者有份,先到先得!
当然结果也不用说,他们很快就空手而归,破口大骂老孙头是个“该死的穷鬼”!
走出茅屋的赵双合,正瞧见许长青,歪着头很是猖狂地叫嚣:
“.....刚才是陈师兄在,给你留个面子.....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和我们兄弟上演武台比划比划。输了的,赔一块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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