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老孙头死了也有小半个月。
许久不见其人的陈良,今日倒是很罕见地从外门经过。
只是他行色匆匆,压根也不瞧上外门灵田一眼。
“内门多半是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灵田的事情都顾不上了。”
和许长青一起瞧见这一幕的,顾之兴得出这么个结论。
内门的事,许长青当然不会随便议论。
何况这顾之兴住的地方离他很远,没事跑过来找自己,多半没有憋着好屁。
“许师弟,这几日不见,气色不错啊......”
顾之兴觉得许长青,身上气血颇旺,又听说他去清风楼喝过酒,不由笑问一句。
“偶尔学了一些凡俗功法,强身健体罢了。”
许长青倒也不避讳,直接说了自己在修炼《圣元功》这种凡人武学。
修炼武道这种事,迟早会被发现,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示人。
反正在大衍修行界,一般人的见识里,气血武道都是没前途的存在。
顾之兴也确实和其他人一样,瞧不上凡人武学,听许长青这么一说,也就没了兴趣。
他本来还想找许长青借点灵石,见许长青都沦落到修炼凡俗武学了,哪里张得开口?
顾之兴只能打几个哈哈,又去找其他人借去了。
许长青没有想到自己在无形之中,就拒绝了一次“借灵石”的麻烦。
顾之兴走了之后,许长青把灵田里的活干完,自然而然地回到自己的茅屋里修炼起来。
除了修炼长生诀,他还修炼圣元功。
至于拔剑术,却因为他始终没有真正的法器长剑,没法真正修炼起来。
修炼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一转眼又到了深夜。
依旧过午不食的许长青,一边看着白嫖来的《丹之道》,一边思考着未来的生存之路。
“是时候想办法,给自己弄柄剑了。不说修炼拔剑术,便是防身也用得上。”
“嗯,老孙头留下的灵草明天就拿去坊市卖掉,换点灵石,买法器.......”
“或者直接拿灵草换法器.......”
“.......《丹之道》里的丹方是真的吗?区区一個一阶下品的丹药,就需要这老多的灵药,还真是不怕麻烦.......当年发明这丹方的人,到底是怎么试出来的?.....几十种灵药,随便来个全排列,那也是天文数字!.....”
和以前一样,他很快就睡着了。
不得不说,这丹道之书的催眠效果就是好!比前世的高等代数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可以媲美离散数学、偏微分方程。。。
......
老孙头种在后院的灵草已经长了一茬,收割了之后,许长青就按昨晚的计划拿到山下的散修集市换点灵石。
有了灵石,可以尽快换点法器,换点资源,然后去趟银谷山秘境。
当然,许长青不是为了秘境宝藏,而是为了摸尸大业。
据说在银谷山那边有大几百号人打生打死,每天不弄出几个新鲜的尸体都不正常。
就连昊天宗也连着好几天有人在银谷山丢了性命。
为此,外门还特意发布了一个搬尸体回宗门的任务。
有这任务打掩护,许长青摸尸摸得更加名正言顺。
.......
外门,接引处。
许长青除了要领银谷山搬尸的任务外,还需要登记自己外出的事项,领一块令牌。
若没令牌,他下山出不了山门,回山进不了山门。
——类似前世的门禁卡。
昊天宗对外门弟子下山这件事上,基本是放羊的状态,只要说明事由,便可下山。
就算是逾期归来不超过一个月,顶多是罚一些灵石而已。
若是逾期超过一个月,那么宗门就当没你这个人了。
内门弟子若想下山,就困难得多,需要长老批准,还必须多人组队,单独下山基本没有可能。
其中原因倒是简单,内门弟子的命精贵,自然不能随意下山。看似对内门弟子下山管理严格,实则是保护他们的安全。
外门弟子看似拥有下山的自由,实则不过是无人在意他们的生死罢了。
许长青进到接引处的时候,很快发现这里负责的外门弟子已经换了一波。
之前让劫修混进来的唐夕成听说已经被革除宗门,撵下山去了。
眼见半只脚都进入内门了,结果碰上这么一档子事,差事丢了,前途也彻底没了。
唐夕成完全是昊天宗今年的年度悲情人物。
“.....唐师兄可真的是倒霉,据说那些劫修服用了敛息丸,锁住了灵气外溢,表现的和凡人没有区别。”
“是啊,服用了敛息丸,不是筑基修士,谁能分辨的出来?”
“多说无益,陈师兄,以后发令牌的时候,多加小心吧。”
“哼,以后只要看着有可疑的,我就不发令牌了。至于耽误了宗门的事情,爱找谁找谁,我只管严格发令牌!”
新来的接引处执事陈大同和几个外门弟子,说起唐夕成被开革的事情,自然牢骚就多了些。
许长青听了他们议论,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几日进入宗门的凡人基本没有了,原来是令牌发放大大收紧的缘故。”
趁几人聊天的空隙,许长青找陈大同领取搬尸的任务,和外出下山的令牌。
一同领搬尸任务的还有一个外门弟子。
猎户出身,高高壮壮,眉眼间让许长青觉得熟悉。
一问名字,叫做唐毅成,让许长青更加确信这人是此前接引处那位热情大方的唐夕成的弟弟。
“许师兄,你误会了,我家是山野猎户,与唐夕成师兄并不是亲戚。”
唐毅成有些腼腆地解释。
许长青想的却是:唐夕成师兄坏了事,就算真是亲戚,唐毅成怕是也不认了。
领完任务,陈大同还带着他们去了旁边的“停尸房”,算是让他们提前熟悉工作环境。
“停尸房”里,老孙头,柳师姐他们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房梁上挂着的木牌也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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